原丢了!”狄阿鸟似乎没有听清,上去把他掺起来,给他拍打身上,他就靠在狄阿鸟身上大哭:“北平原没了。”狄阿鸟坚持把他扶到木羊上,本来想顺势夺了他手里的军情来看,却生生忍住了。
这则军情也让他浑身发冷。
但是……他却纹丝不乱,他只轻声说:“不要慌。”
片刻之后,赵过也猛地闯进来。
狄阿鸟向他一伸手,要求说:“孤已经知道了。要有静气,别个个都方寸大乱。”
随后,他脸色铁青着召集众将商议,众将要回师者众多,他还在考虑要不要从定夏二州调兵,接着噩耗又来,这回是暗魂越级上报来的,狄阿孝执意威胁刘裕一起去打高奴……这已经是很多天前的事情了。狄阿鸟“啊呀”一声,脸色苍白地坐回他的中军大椅上,抬头看着帐篷,半天没吭声。
下头也个个大气不敢喘一口。
回师?
不回师,东夏去了一半。
这靖康选的时机太好了,这靖康……他起身宣布说:“诸将准备撤围吧,把土扈特人吓走,或者与他们议和,准备回师。休议。孤也要静一静。”
他又说:“诸将也无须惊慌失措,这些年来我们东夏一帆风顺,却是不要忘了,咱们起兵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就算北平原和定夏二州全失去,我们还有几十万大军,比当年好到哪去呢。”
遣散众将。
他自己也陷入思索,回师?是否可以顺利夺回北平原,一旦和靖康全面开展,北平原的意义还有多大?
一直到掌灯,他都坐着一动不动。
然而,事到临头,不知如何解,不打?不打行吗?
马上半个东夏没了,渔阳是否安全也还不一定,这边,土扈特人和克罗子部两边加起来,二十万人只往上,不会往下。
他捧上了额头,轻轻念叨:“铁头呀。铁头。孤不杀你,难消心头之很,怎么就给了靖康可乘之机?”
但是杀张铁头还有什么用?
再则就是狄阿孝。
他就是魔障,一有机会就想打高奴,也许丢失高奴是他心头的一块病,但是你怎么能不告而战呢?
这比张铁头的粗心大意轻敌严重多了。
一个是这样,两个还是这样,狄阿鸟不得不从自身找问题,问自己:“是不是孤用人上出了问题呢?”
军报来一封,其它的就都来了。
渔阳方面连怎么丢的北平原都作了简述,听到杨涟亭有勾结靖康,引兵祸乱的嫌疑,他整个人都呆了。
他陷入迷乱,肯定地说:“孤用人有问题。”
其实他早就想把杨涟亭换下来,在政务处理上,杨涟亭除了表现得任劳任怨之外,才能上毫无突出之处,甚至张铁头,他也想动一动,他在一张宣纸上写道:“狄阿鸟。怎么看你,都是用人唯亲呀。”
但这也是无奈之举。
东夏建国时间短,人才虽然培养不少,但真正独当一面的,却还要给人时间。
他又把反省的宣纸撕开了。
其实这里头又不见得有必然联系,甚至靖康会下手,会对北平原下手,这不算是意外,只是来得快,来得及时,奸细多……他渐渐更改自己的看法,在宣纸上写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布局十几年了。”接着又写道:“严惩狄阿孝,杀之不惜。不惜代价保住铁头兄弟。北平原已失,定夏二州尚未可知。”
写完这些,他哗哗划拉纸张,烦躁地涂了大团的墨。
这时,身边的侍卫进来,告诉说:“郭祭酒让大王去一趟。”
狄阿鸟把笔一扔,箭一样甩在帐篷上,掉头跟着他走,然而走到半路,却是不停平复自己说:“奉孝有病。不可表现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