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的鱼肉,阿哥疯狂了。他怪罪自己,他怪罪这个人那个人……怎么办?他都不听解释,万彪都能杀,都会杀,石有谅带来的文,确实就是阿哥的墨迹,他该不会?他悲愤地大吼一声:“一个北平原,何至于?北平原丢了,和我没有半毛干系,我出兵前,还提前给他张铁头送了封信。”
街上锣鼓已经震天,想必狄阿鸟已经入城。
狄阿孝突然做出决定,黑着脸说:“受大杖则走。既然他六亲不认。我们走吧。”
跪在他面前的人愣了。
小骨朵也愣了,使劲抠自己耳朵。
逼来逼去,他却是要带着几个人跑?
狄阿孝赌气一笑说:“让他后悔去吧,大战在即,他逼着他忠心的阿弟与你们浪迹草原,看他醒悟回来哪里去找。”
小骨朵连忙提醒:“家眷呢。你跑了。家眷呢?”
狄阿孝很放心,哼了一声说:“扔给他照顾。”
他说走就走。
本来就出发去打白登山,东西也不用怎么收拾,他喊上自己忠诚的卫士,带上小骨朵等人,不消片刻,就已经奔出府邸,往人声鼎沸的反方向飞驰而去。
人走不久,狄阿鸟到了,一问,立刻大吃一惊:“跑了?”
他忍不住评价一声:“几岁呀。惹了祸就跑?这算不算离家出走。”
他很快暴躁愤怒,将狄阿孝的家什踩砸一空,逢到有人说情,就黑着脸问:“他心里有鬼。他心里没鬼他跑什么?”
想想杀万彪,杀万武,杀一堆人,连审讯都没有,全部就地格杀,为的是什么?甚至放弃拔起一窝靖康党,换来的结果就是狄阿孝他不知道自己阿哥的苦心,离家出走了。大战在即,不管是和谈还是要打下去,这定夏二州的烂摊子谁来镇守?回家阿妈若问,自己怎么说是怎么回事儿?
砸烂还不解气。
他开始派人去追。
然而,将领问追上了怎么说,他本想说句谅解的话,不知道怎么怒气一上来,吩咐说:“告诉他。跑了就别回来,爱死哪死哪。”
他是顾不得了。
收拾下心情,立刻就安排出一堆人召见,并找来镇守将军的幕僚,让他们立刻着手起草檄文。
他问来问去,听说渔阳方面光知道号召国内打仗,发来行文,都事关兵马钱粮,不由叹气说:“檄文都不知道写一个,总要分谁对谁错呀。吃了这么大的亏,总要占住个理吧?难道老子还要憋屈着称臣,继续受气?”他大声说:“写上。问问皇帝,他女婿是对他女儿不好还是别有不逊。大陈皇帝对他不恭敬,老子起全国之兵为他征讨,但凡他有吩咐,皆以当年君臣之约为绳。而今,孤为天下雍人征大漠,他捅老子屁股,毫无征兆,毁我黎庶,是何道理?”
谋士飞快加工。
有司疯狂刊印。
石砲飞快围裹。
靖康军队虽然没有进攻定夏二州,此时仍是虎视眈眈。
天亮之后,一支东夏兵出城,像要主动用兵。
董文正要派兵相迎,他的前营里一阵砲飞,檄文雪片一样四扬。
他被打懵了。
有人捡来送到他的中军大帐,他一读,飞快地撕成碎片,这都是大逆不道的话,什么“为君者失德,而臣犹在守节与不守之间,君臣之义虽重,不如黎庶性命,虽欲自绝于君,羞臊君山河誓言,然不与之抗兵,则视东夏苍生何”,这还不是直接说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他成了好一个被皇帝背叛了还考虑是不是守节的忠臣形象,说我本来还想自杀来羞臊你,但是君臣之义比不上万千百姓的性命,不与你打仗,怎么对得起我东夏的将士和百姓。董文撕烂还不解恨,大吼不止:“无耻。无耻之极。”
将士们却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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