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已经站到了一侧,这其实也是昭显朱氏势力的,让大伙知道,便是竞买一块地,朱氏就喊来了郡学和中正……而这个竞买,也被推上了一个高度。
评定席上的判官纷纷起来行礼,谦让给座。
中正是司徒亲自指派,因为九品中正制的缘故,相比郡学,却显得位高权重,乌县令行下官礼,却也是理所当然。为首中正也不礼让,大步走上去……一扭头就问:“那个李先生呢?”
他问的是李益生。
众人到处找李益生,找到告诉中正官找他,李益生笑着上来,中正却连忙起身,问候陈天一公子,指着一旁的位置让他入座。
如此一来,朱氏更令人敬畏。
一个师爷,中正愿意与他平起平坐,并且问候起他们公子,毕恭毕敬。
中正扫视一遭,把士子们看得寒噤,他们这些士子,哪怕足以傲视公侯,却极是害怕中正官。
一句考评,可直接掌人前程。
评定席上加座,众人面朝着一张摆琴的胡榻,一一坐下,中正捋了一把胡须,笑眯眯地问:“诸位可有魁首之想?”
李益生笑道:“学生不属评判官。却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一名评定连忙说:“魏博范甑来了,以他的名声,自是有望取魁首。”
“哦?”
中正官大,呼道:“范甑。”
士子中站起来一位留着短短胡须,圆脸的年轻士子。
中正却是问他:“你为何还要来竞文魁?文魁与你何益?”
李虎也连忙扭头。
中正都跨郡知名,看来是位大名鼎鼎的人物。
那士子笑道:“家道中落,想代从兄购置一二田产,没想到天一公子家的田,都带着文气。”
评定席上轰然而笑。
中正按着手让他坐下。
接着,中正又问旁人:“若除范甑,仅论本郡文魁,会是哪位?”
一人道:“王文教公子。”乌县令顿时尴尬,怕中正再问不论本郡,止本县会是谁为魁,本县还真没有出众的年轻士子……好几个,一眼扫过去,都是财主找来的。眼看中正看过来,乌县令说:“县丞的内侄读颇丰,怕是一大人选。还有就是本县李虎,昨日拿了武魁,宣布说,今日必拿武魁。”
不让台下听到时,台下也只有前两排能听个隐约,但士子们都支棱起耳朵,看来都很关心他们在说什么。
李益生注意到,唯李虎和范甑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
评定拿出题目,出示给中正看,要求说:“大人来宣读题目如何?”
中正将题目持上,咳嗽一声,宣布说:“诗文。以‘佛祖拈花、迦叶微笑’为题,可作诗,可行文。”
下头士子顿时大吃一惊。
不少人试图交头接耳,却知道评定席上的人在看着,便连忙端正不言。李虎却一下把眉头皱了起来,他一听佛祖,就知道不好,在评定席上看一番,却也不知道是谁出的题目,哪有拿佛经为题的?
正寄希望于中正纠正,虽非庙堂选拔,却不该以诗文谈玄。
然而,这种题目似乎已是一种风气,中正哈哈大笑说:“看来诸生不博学,怕就要失题哦。”
李虎没好气地一声轻叹。
扭头看看别人,同样有人愁眉苦脸,便莞尔了,知道只“佛祖”二字,还是把人给难着了。
宣纸发下,众士研磨运笔,李虎也连忙做出反应。
没读过《五灯会元》的,连出处都不知道,更不要说去发挥。却还好,有容易理解的“拈花”和“微笑”二词,李虎略一构思,已下笔写道:“闻琴音而知雅意,何哉,知而获也。”也是运气,他才没有一开始就跑题,便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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