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定北方的人选,要么杨雪笙,要么陶坎。
如果皇帝杀了杨雪笙,去用陶坎,陶坎一定会带着忿恨,毕竟杨雪笙简拔了陶坎,二人有师生之谊。
就像杀了狄南堂,自己也多年不舒服一样。
出了宫门,车马接上,给自己打理生意的人却意外在等着呢。问问,来人笑道:“怕是老爷会被朝廷召去备州,故而来问问。”
羊杜哂笑。
他也是有怨气的,先皇在,自己可以躲起来,那是先皇有办法,手里有人用,现在呢,自己都差点自告奋勇,皇帝想到的却是他舅舅,都不知道他舅舅身上锁了国运,总领全国兵马……不能轻用,偏偏还不算能战,得到过健布“他不行”的评价。用他舅舅救火,也亏皇帝想得出来。
这也不是羊杜癫狂了,想上战场。
他又不是健布,偏于文质之身,自是知道物极必反,急流勇退,那点自告奋勇,不过是在为国家担忧罢了。
自家人在问,他解嘲说:“难得你有心。你家老爷我?轮也轮不到呀。”
打理生意那人笑道:“老爷不去也好。不去冒那个险。您不知道,南方又丰收啦,稻米成仓。别人在南方做生意,那都是匪乱横行,我们家,有着老爷的威名,一报出来,畅通无阻,小人都在想,今年是不是要大干一笔?”
羊杜呵斥说:“老爷我也不缺吃用,这个大干一场,所为何呀?你老爷我也不是爱财如命的人,让人知道你在各地赚钱就行了,别动不动就大干,钱财于我无用,我显得市侩,是为了让人知道我爱财。你也以为我真爱财。”他冷笑数声,要求说:“稻米成仓,收来你又往哪里去卖?北方协定是要开榷场,能不能如期开,老爷我都不知道。皇帝开榷场,只会把狄阿鸟养肥,把他养肥,他就不安宁。”
那人着急说:“可是我们不干,别人就干了呀,哪么门阀不在拼命吸稻米?”
羊杜悠悠地说:“都是等着榷场重开呀。皇帝要是不开呢,他们吸了那么多稻米,手里又全是粮食?一起去逼皇帝开榷场?”
一起回到了羊杜府上,那人献上账册,接受赏的宴席,吃完走了。
羊杜百无聊赖,翻开账册,顿时一身冷汗,自家的生意,北贸首重……喊了一声,叫来家令,让人找来五年内的账册,一一翻看,他倒吸一口寒气,五年期间,单是自己家,往北方卖了五十三万石粮食……这足以养活一支大军。
他想立刻派人把给自己打理生意的总柜召回来,责问他怎么回事,却还是放弃了,颓然躺会椅子上。
总柜是别人推荐给他打理生意的,这么个做生意法,自己从没去想过,但你也不能说总柜的不是,也许很多家族都在这么干,现在国内,东夏精工闻名,你不拿粮食北卖,你拿不到东夏的贸易权。
他知道,这么多粮食,也许不全是自家的,只是北方也有一些自己曾经的部下,走私也好,经榷场也好,别的官宦都在利用自己这道关系北卖粮食。
皇帝马上要修运河。
一旦修了运河,南方的粮食北调更容易,国内势力卖给狄阿鸟粮食,拿东夏的贸易权更容易……看皇帝的意思,那是想对东夏反悔,不开榷场,到时候各门阀手里那么多的粮食往哪放呀?
想想怪有意思的。
狄阿鸟的军队用的粮食,靖康在为他种,满朝文武还种得不亦乐乎,哪怕国内人吃不上,饿肚子,也要优先卖给他。
手边有一套截然不同的宝瓷。
其中一套是闻名天下的钧瓷,钧窑烧的,因为烧出了宝光,别人送给自己,那是金玉为匣呀,另一套呢?而东夏瓷,几乎都有宝光,好像他们找到了烧出宝光的办法,他们的,自然不叫钧瓷,虽然光彩色调接近,但大相径庭,拿两个杯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