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着手安排。
这一天,他庄园中来了几个粗犷的陌生人。
他们和主人隔桌坐下之后,五个小金元宝就一个、一个次序摆上来,最后凑成一排。看到这些人眼神中流露出来的贪婪,杨令公轻声说:“这还只是一半,事成之后,还有另一半奉送山上的好汉。”
为首大汉瞎了一只眼,一只耳朵也缺着。
他摁住同伴伸向金锭的手,眼神疑惑,用沙哑恐怖的声音问他:“杨老爷竟然舍得出价钱?你自己手底下就有人,为什么还要我们做掉他?”
杨令公苦笑说:“都是乡邻乡亲的,我这边的人一动,说不定他就能接到风声。这是个邪性人,外乡来的,在易县翻云弄雨,不找你们,怕弄不住他。不瞒诸位,乡间一个乳臭儿,不值得这么多钱,但是为了我儿前程,曲曲一些金银又算什么?奉送诸位的是奉送诸位的,还有大批的钱要打点呀。”
大汉“哦”了一声,露出倾听的神色。
杨令公说:“乡邻乡亲的,有个摩擦,我还能忍一忍,但千不该万不该,他不应该挡雅郎的路。县里有个推荐名额,有他在,就算我怎么使钱,也轮不到雅郎呀。你家二爷也算雅郎的叔伯……拜托啦。”
大汉问:“就为这个?”
杨令公道:“苗督军也憎恨他,虽然刚刚往来,却已经不止一次或明或暗要我下手。”
大汉拿出一个小布袋,撑开口,给旁边的同伴一示意,让人一个一个捏上,往里头放,放到最后一个,笑道:“杨老爷抬举啦。一时半会,还真没什么大买卖。冲着对兄弟的情谊,冲着我们家二爷,我来个绑票怎么样?把他给绑了,听说他有田也有钱,敲诈完,咱再撕票怎么样?”
杨令公露出赞许的模样。
大汉笑道:“当然。假如敲出田契,还请老爷帮助出手。我也不是什么都没打听,杨凌刚在道上的名头不小,吃田还得靠杨老爷呀。”
一行人在杨令公心腹的带领下,悄无声息地离开,片刻功夫,窗帘后响起掌声。
杨令公笑道:“王军门。出来吧。”
一名军将从帘后走了出来,站在杨令公面前。
杨令公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军将就已经先笑了,他轻声说:“一出手五十两黄金的定金,杨公大手笔呀。回去一定与我家将军明言。令公子的保荐名额,包在我家将军身上。我一定会这么说,杨老爷与他李虎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肯出这么高的价格,还不是为了想和将军搞好关系?”
杨令公起身说:“是呀。苗将军的事,就是我的事,区区几十两黄金,我还不放在眼里。”
他把那军将送走,回身坐下冷笑,旁边转出他的长子,父子相视而笑。
他那长子笑道:“他们做梦也想不到,三旋风是我们家出资建起来的。黄金还是我们的,将来从李虎和杨凌刚那儿扒拉出来的东西,再出手给他苗保田。这李虎,咱们父子本来就是处之而后快。都骑在我们头上了,尤其是乌县令那边,隐隐把他当成外援,不动一下,这易县,还会是咱们杨家说了算?”
杨令公一脸阴沉,残忍地说:“老大。你追上老胡。告诉他,不可掉以轻心,那李虎的本事,竞比的时候我们见到过,绑票在其次,人……必须给我灭了。”
他的长子匆匆离去,房子一时暗了下来。
在房子里来回走动一二,他喃喃地说:“这易县,姓杨,竟然冒出个姓李的,怎么都觉得别扭。”
杨令公在布置安排。
杨家村这儿,却毫不知情。
杨燕燕她娘,还以为李多财拉来些东夏人一起与李虎去郡里,那是郡里的官员看的,是为了给侄子撑场面,还在反复叮嘱李虎:“到那些官人面前,要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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