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拒绝变成另外一个祁睿辰，前两日她还在义正言辞的训斥自己的二哥，她甚至在想办法覆灭无名楼，怎么如今尚未做道，反而先要成了另一个无名楼？

    她自然是不肯的。

    因此即便是褚先生说的很有道理，可这世上有道理却不对的事情多着呢，不过看道理站在谁的角度上讲而已。

    若是站在那些要被牺牲的人的角度，这道理还存在吗？

    倒也不是绍芷秋有多么仁慈，只不过是她曾经就是那样的人，如今便更加看不上那样的事情罢了。

    她就不信，凭她之力，不能想到一个两全的法子？

    第二天一早，尽管知意尽心尽力的给绍芷秋打扮着，可到底还是没能遮住绍芷秋眼底的黑眼圈。

    绍芷秋兴致勃勃的寻到了褚先生的住处。

    “先生，先生！”绍芷秋老远便招呼道。

    然而小厮这个时候却突然跑过来将绍芷秋给拦住了。

    “四姑娘莫急，先生尚在洗漱，还未整理妥当，还请姑娘书房稍后。”

    绍芷秋闻言不由尴尬，自己倒是太早了些。

    等褚先生整理好自身，来到书房，就见绍芷秋盯着一盘棋看了许久，她竟是自己和自己下上了。

    褚先生不由失笑。

    “怎么，姑娘竟然上了瘾吗？”

    “非也非也，先生，我是来和您说，您的意思，我已经懂了，可说并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所以，还是直接下棋的好。”

    褚先生见绍芷秋竟如此自信，心中自是十分好奇。

    “那就请吧，还是老规矩，你来执白。”

    绍芷秋闻言，点了点头。

    褚先生很好奇，一夜之间绍芷秋能做到什么程度，因此一盘棋下来，明里暗里的做了不少试探。

    甚至不惜几次诱敌深入，又留下缺口给绍芷秋补漏的机会。

    然而绍芷秋再没有如同昨日一般，舍大顾小，优柔寡断。

    几番试探下来，竟给了绍芷秋进攻的机会，全不似昨日之风。

    最后褚先生不得不认真对待，堪堪和绍芷秋打成了平手。

    双方和棋了。

    褚先生再看绍芷秋的时候，眼睛里闪出的光芒再不是满意与赞赏，而是一种近似执念一般的狂热。

    “天赋异禀！果然是天赋异禀！姑娘之才，甚之！有姑娘在，我等图谋有何难事！”

    虽然绍芷秋此盘棋中几次险些被褚先生的陷阱引诱，可最后仍旧冷静处置，没有被表象所迷惑。

    只一天的时间，岂非天人之姿？

    可绍芷秋看着褚先生，却是摇了摇头。

    “先生是觉得我想通了？”

    “莫非不是？”

    “自然不是。”绍芷秋说道。

    褚先生不明所以。

    人之心性，何其难控，如今绍芷秋竟能压制本心，不为诱惑所动，若非大彻大悟，有事为何？

    “如此一来，老夫就不懂了，还请姑娘解惑。”

    “此乃棋局，棋盘之上，所得所失，不过是一颗棋子而已，于最终的结果而言，失之许是更妙，可人生虽如棋，却也非棋，人也更非是棋子，先生，你我相识时间不久，但我却能察觉到先生的性情。”

    说到这里，绍芷秋顿了顿。

    而褚先生对绍芷秋接下来要说什么，似乎也有了猜测。

    他不由皱眉。

    这小姑娘性子倔得很，当初在柴冢，他便看了出来。

    若真是如同他想的那样，事情反而不好办。

    果然，绍芷秋继续说道。

    “先生若想跟随于我，便要依照我的标准行事，而我的标准只有一个，那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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