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章 宿命的孤独(第1/2页)  日娱之路在何方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我向来不是美的信徒,不足以认为美产生幻想,幻想产生误解。当信号员之初,曾看错过船舶。尤其在难以把握前后桅灯间隔的夜晚,居然把并不很大的渔船错看成远洋巨轮,发出要对方“报告船名”的闪光信号。未曾受过正式迎送的渔船,便以一个喜剧片电影演员的名字作答。然而那船算不得多么漂亮。

    百子的美,当然必须充分满足客观条件。而另一方面,我所需要的是她的爱,必须首先给她以自我伤害的刃器。总之,徒具其表的纸刀不可能刺伤她自己的前胸。

    我清楚地知道“必须”的强烈欲望,较之理性与意志,毋宁更多地出自。不厌其详的订单,甚至经常被误解为伦理需求。为了不使我对百子的计划与此混为一谈,恐怕迟早需要另有一个解决的女人。这也是出于恶的最微妙最令人困惑的愿望,即仅仅在精神而不在肉体上伤害百子。我完全了解我的恶之性格。那是一种意识——恰恰是意识本身急欲转化为欲望的不可抑勒的需求。换言之,明晰在完全保持明晰的状态下演出人们最深层的混沌。

    有时我想自己最好一死了事。因为彼岸世界可以使这一意图圆满实现。我当可掌握真正的透视画法……活着做这样的事的确难上加难,尤其你才十八岁!”

    倚靠着落地玻璃窗的大山博叹息了一声,合上书,寻了一个便签夹好,忍不住伸了伸腰,看向了窗外。点缀着不多的光芒的漆黑夜空只让他觉得寂寥不已。

    他所读的是他最喜欢的《丰饶之海》。这本三岛由纪夫的遗作分为四卷,《春雪》、《奔马》、《晓寺》和《天人五衰》。各卷写一个人生,四卷就写四个人生,背景和故事完全独立,但是又用托梦和轮回作为一根线将四卷联结,形成其超长篇的整体性。

    1950年,二十岁的三岛开始想创作一部超长篇,并且作了详细的笔记。到了1960年,他觉得开始动笔写一部“长、长、长的”的时机已经成熟了。他反复思考,这部长篇应与19世纪以来西欧的超长篇不同,不能一味追赶时间的记载年代式的长篇,他要在某一个地方超越时间,用个别时间来构成个别的故事,而整体又形成一个大圆环,成为一部“解释世界的”。也就是说,他的越长篇所要追求的不是西欧的风格,而是东方的风采。于是他从东方的轮回转世说入手,汲取艺术思想的源泉。他定下这个基调以后,由于他自知对轮回思想的认识比较肤浅,就花了许多时间涉猎各种佛学书籍,尤其佛学入门书,潜心钻研佛学的唯识论和摄大乘论。他读了多次大乘论的注释,仍然没有完全理解,就求教于京都的大谷大学教授山口益博士。很快地有所领悟。

    为了取材,他多次遍踏京都和奈良,历访寺庙和尼庵。某年早春一个下着雨雪的日子,三岛又走访了一个尼庵,在里室会见一位年轻貌美的尼姑。这位尼姑正患感冒,不时用她的紫色法服挡住脸,似乎极度疲劳,话题甚少,但三岛却被她这种幽艳的情调深深吸引,他觉得的人物有赖于这个美貌的尼姑。于是他的四部曲第一卷《春雪》的故事梗概和女主人公的人物形象轮廓就逐渐的明晰起来。

    三岛由纪夫在1965年开始在《新潮》杂志上连载第一卷《春雪》之后,为了进一步考察佛学,同年九月他访问美国、欧洲之后,到东南亚一些佛教国家实地采访。在写作第二卷《奔马》期间的1967年9月,他应印度政府的邀请,访问了佛教的发源地印度,归途顺访佛教治国老挝和泰国。在访问印度的一个月期间,他踏足印度教教徒信仰的源泉、印度文化发祥地——印度河、恒河流域,考察印度教教徒的信仰和风俗习惯,亲眼目睹虔诚的教徒在恒河沐浴净身以求清洗一切罪孽,日出时刻向太阳顶礼膜拜,以及人死后为了立即让他回到五大(空气、土、水、火、大气)后转世而火化等场面,实地体验轮回转世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