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当初这件事我金某也是开了行会大会的,那个时候你们可没有站出来说不同意,我还记得当时你们一个个义愤填膺都说方家村坏了凤山县行会的规矩。
不收拾这帮子刁民,到时候恐怕会让其他地方有样学样,还要我杀一儆百,怎么?这么快大家都忘了,遇到事情了就把我金会长推出来,这可不地道啊!”
金满银嗤笑,一帮子乌合之众,占便宜的时候一个个争先恐后,出了事就要推别人当替罪羊,想得美。
他是金满银,不是冤大头。
“金会长,这件事的确开过了行会,也是大家同意的!可是现在方家村要交代,没有交代,陆见安明显不给解决蚕不结茧的问题,一天一天吃的都是银子,大家伙也拖不起。
我看着陆见安也不是非要一个罪魁祸首,大不了推出来一个替罪羊就好,主要的还是要赔偿,这个要和陆见安谈,谁知道陆见安会不会狮子大开口,毕竟是我们落了下乘。”
王老板早有计量,现在只不过借着金满银的嘴说出来,银子要大家摊了。
金满银冷笑,他还没被拉下台,一个个就已经像是跳梁小丑,出来跳。
“赔偿的银子,我们金家不出,你们大家也是的,不过就是一季蚕,大不了这一季蚕不要了,损失的不过是几千两银子,难不成下一季,陆见安的豆腐坊还能不卖给大家豆腐渣?
那样的话恐怕县太爷也不让,我觉得我们应该团结,要不然这一次我们凤山县行会向陆见安低头!下一次要是因为豆腐渣还要向陆见安低头,人家随便拿什么借口都可以威胁我们。
岂不是以后要处处退让,那么凤山县的行会岂不是陆见安一个人说了算!”
金满银可不怕陆见安,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竖子,和他身后的靠山比起来,他还不屑于害怕。
有人被说动了心思,不由得附和!毕竟和金满银站在一处的认人还不是少数,不过这些人可没有跟着王老板他们去方家村,所以真的没有见识过那一阵雷。
“金会长说的是,我们这么多丝坊老板要是被一个小小的陆家拿捏住了,以后还有我们什么好日子过,陆见安到时候就是说风就是雨,我们岂不是要给陆家让道。”
“就是,不过就是个豆腐渣,拿下了陆见安,豆腐渣就是我们行会的,大家谁还需要担心以后被谁拿捏。”
不少人都开始想着拿到豆腐渣秘方的日子,凤山县的行会恐怕以后会垄断陈国的生丝,毕竟一年四季的干茧,想一想都是心里振奋。
那可是多少银子啊。
王老板和其他几十位一起到过方家村的老板,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空,心里真的想要骂娘,就知道找金满银不靠谱!这个老家伙让他掏钱,那就是无异于铁公鸡身上拔毛,想都不用想。
王老板一咬牙,“既然金会长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告辞了。”
金满银一怔,王老板惯会见风使舵,今日怎么会不和自己穿一条裤子?
“老王,你这是?”
不对劲啊!
“金会长,在下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
王老板如丧家犬一般飞也似的没影子了。
紧接着几十个丝坊老板,无论大大小小都找了无数的借口,纷纷告辞,一个都没留下。
“金会长,家里还有事情,先走一步。”
“金会长,实在是有些不适,得去医馆瞧一瞧。”
“各位,我家里小儿今日相看人家,我得回去看一看,拿个主意。”
“……”
一时之间,居然整个大厅里走的只剩下金会长和自己铁杆的几个老板,剩下的人已经一走而空,整个大厅里空空荡荡,看起来分外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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