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奏折,脸色有点臭:“那就是不如何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高中元,你倒是很会惹祸。”说的虽是责骂,但显然语气并不严厉,甚至带着点看热闹的凉薄意,早朝展现出来的怒气这会儿半点没有。
“是,草民知罪。”
朱厚熜一笑,朱笔落下一个圈圈,道:“你何罪之有?”
谭昭想了想,说了一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都怪草民生来太过优秀。”
“哈哈哈哈哈哈!你倒是一点儿也不知道谦虚。”
朱厚熜欣赏有能力的人,更欣赏有能力又会做人的人,这种人少有,但高中元勉强算一个,他自然宽容两分。
这本不是跑神的时候,谭昭却突然想起了进宫前白浚同他说的话,昨晚牙行走水,白浚天蒙蒙亮才回到锦衣卫所,顾不上睡觉吃饭,跑来同他说了昨夜他初到牙行时遇上的事情。
白浚追着追踪符,是第一个到牙行的。
他身手极好,兼之他开了“天眼”,轻易就避开了牙行的耳目,一路顺着追踪符,就找到了一个幽深的院落。
一般来说,牙行会有一块地方给买卖的奴役们住,白浚没想到符纸会一路进入这里,里面还藏着这样一个“洞天”。
他生怕耽误工夫,直接就翻窗而入,只见里头燃着各种油灯,味道古怪异常,里头坐了一个老人,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再看周围的布置,白浚已经作出了他的判断。
刚要上前,白浚立刻意识到不妙,他从窗口冲了出去,整间院落瞬间就落入了火海。
谭昭问白浚看到了什么,他说是一个小孩用自己身躯点燃了里面油火,也正是这一场火,将院子底下掩埋着的枯骨全部曝露在阳光之下。
“你在想什么?”
谭昭回神,道:“草民在想,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意义?”
踏骨在人命之上,以淫邪手段追求长生?权势?富贵?抑或是气运?就谭昭目前所知,都是行不通的,除了害人害己,他想不到任何的结局。
图什么呀?
“你当然想不到,人疯狂起来,从来不讲道理。”
这话听着,显是深有感触,身在皇家,朱厚熜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他入京时,除了一个所谓“未来天子”的名头,什么都没有,但现在,他富有天下,期间所经历的,自然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得到的。
人心啊,在紫禁城里,都是黑的。
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交浅言深实乃大忌,谭昭立刻转移话题:“草民斗胆,第一次进皇宫,不知可否参观下陛下的御花园啊?”
“嗤,这冬日的御花园有甚好看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朱厚熜身体还是非常诚实的,反正谭昭这会儿作锦衣卫打扮,并不用避讳什么,又不是去逛人家的后宫。
这御花园珍奇异宝,即便是冬日也并不单调,这粉的腊梅,白的似雪,前两日的雪也还未消融,愈发显得傲骨,虽然有些冷,但也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谭昭很快就为自己随便找的借口后悔了。
“陛下,您上次逛御花园是几时啊?”这大冬天的,一连串的宫妃跑出来“偶遇”,也是非常辛苦了。
朱厚熜努力想了想,大概是……上次皇太后开菊花宴的时候吧,好像确实蛮久了,他摸着下巴,半点不因此内疚,甚至派人随便将宫妃们打发走了。
谭昭:……
系统:这皇帝很有你当年风范啊,当初你也是这么无情地将所有秀女送出了宫,哎~
[……你闭嘴!]
自己做的还不让人说,霸道。
“好看吗?”
谭昭老实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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