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 弑君的罪孽没有人能够承担得起。”女子关上门走了过去, 她也没有点灯, 似乎早已熟悉了黑暗, “那如果,是许多人呢?”
朱厚熜闻到了一股浓郁的女人脂粉味, 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随即嗤笑一声:“倒是个好办法。”
黑暗中, 女人勾了勾唇,红唇轻启:“自然是个好办法,你说是不是, 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
正抱着小七安抚的谭某人:……
“不下来一叙吗?”
谭昭从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于是他开口:“你叫我下来, 我就下来,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是面子问题吗?
“既然公子不愿下来, 那小女子只能换个法子请公子下来了。”
谭昭闻到一阵香风, 修道之人五感灵敏,在这股香风之中, 他还闻到了一股……陈腐的味道,然后他就脚下一滑, 咻地一下坠了下去,要不是他反应快, 说不定这会儿脑袋已经开了个血洞。
这房间, 是真的黑。
没有窗户, 连缝隙都没有, 谭昭能听到朱厚熜的心跳声,以保安全,他还是往帝皇身边靠近了两步。
黑暗,或许有时候能给人足够的保护色。
“小生却觉得,这个办法当真是烂透了。”谭昭听到自己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他当然也不会蠢到去问你为什么能发现他这种没有意义的问题。
“为何?这可是小女子冥思苦想才找到的法子。”声音倒还有些不小的苦恼。
谭昭说话自然半点都不客气的:“烂就是烂,这么烂的理由,说实话小生都懒得替它找理由。哦抱歉,小生这人说话就是比较直接。”
这天儿,就这么被聊死了。
“难怪公子这般年岁了,还是孤家寡人。”女子的声音幽幽地响起。
谭昭:……他单身,吃你家大米了吗?
“小生开始同情孔举子了。”谭昭的脸色实在说不上轻松,“这夺命红袖添香,小生可受不起。”
“原来你发现了呀!”女子的声音娇俏不已。
刹那之间,谭昭的手中灵火符燃烧起来,火光将整个暗室点亮,朱厚熜微微眯起了双眼,长时间的黑暗让他的眼睛对亮光非常排斥,但他还是看清楚了站在不远处的女人。
这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即便搁他后宫里,也绝对是翘楚。
“我们分明是同类,你为什么要这么排斥我?”女子乍见光芒,居然也不动手,反而是靠在墙边,自顾自说了起来,“你说是不是,住在高中元身体里的客人?”
谭昭并没有任何讶异,又或者在见到白浚师傅的时候,他就有些猜到了。
这背后之人,会一些神秘莫测的阵法,不仅能够略过常人的生气挪作他用,替人续命,甚至还能将已死之人的灵魂强行禁锢在有生机的身体之中。
当然这两者,都有强劲的副作用,但你要说它是长生,某种意义上也是。但跟时速意义上的长生不死相比,那可差太远了。
不过与白浚师傅相比,眼前的女人显然更深谙此法,不仅没有半个灵魂卡在外边的窘况,而且神志也没有因为“夺舍”有任何的扭曲。
相比淡定的谭昭,倒是朱厚熜脸上难掩惊讶,但他很是明白,这种时候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只需要安静聆听就够了。
“你确定,我们一样吗?”掉马掉得多了,谭某人已经适应良好,“比如,你身上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的腐臭味。”
谭某人总有法子将人气得七窍生烟。
但人活得久了,脾气和耐性都会变得不错,女子看了一眼朱厚熜,也不再矫揉造作地转圈子,倒是干脆直接起来:“只要你把你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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