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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还有个人样,鬼都比他友善。
“不可以,不能见光,道长求求你,这是我那妹夫唯一的一点儿骨血,求您救救他!”这改口,改得不是一般的快。
谭昭假做不知,让虞韶别把人拉出来,要搁阳光下化了,这出戏就唱毁了:“他当真是你外甥?”
刘内史几乎内伤:“道长料事如神。”
嚯!这简直就是活神仙呢,铁口直断,看一眼就能辩妖孽,跟戏文里的神仙一模一样。
这满院的奴仆和力士,颇有一种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
这场戏唱到这里,终于迎来了高.潮,虽然谭某人演技不佳,但这种戏码并不需要人有多大的演技,某人张口就来:“你外甥便是受了那妖孽的毒害啊。”
刘内史心道要不是你多管闲事,他何必要演这场戏:“竟是如此?求道长救他一命。”
“这……”
刘内史就差给人跪下了。
谭昭这才开口:“非是贫道不救,而是这妖孽狠毒无比,此妖名唤刀劳鬼,身伴风雨,平日里藏匿深山,犹是不祥,只要……”
刘内史此时突然大喊一声:“你说什么?不祥?”
谭昭点头,没错啊,害人性命的妖物难道还自带吉祥如意BUFF不成?!
“你说谎!”
要搁从前,谭昭指定毒誓张口就来,什么天打五雷轰啊,怎么毒怎么来,反正没影响,但现在……怕了怕了,于是他这样开口:“出家人不打诳语。”
“不,这不可能,山神大人是不会骗我的,肯定是这个妖道诓骗我的。”刘内史心中紧张,不知不觉居然喃喃出声,声音虽然非常小,连他身边的奴仆都没听清,但耳力非凡的谭昭和虞韶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虞韶一听,果断就炸了,哪个狗逼玩意儿居然敢拿着他们山□□头招摇撞骗,他立刻冲上前,揪着刘内史的衣襟就道:“什么山神?你说清楚!”
刘内史瞪大了眼睛,四肢突然僵硬了起来,虞韶一见不对,立刻用法力将人稳固住,他是正儿八经有真本事的,刘内史能感觉到,他的五指向天伸去,只说了一句话:“老夫便是死,也是会稽的内史大人!”
眼中狂热,非是一般人能比。
说完这句话,他就瞪大了眼睛,双手一颓,死了。
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刘内史整个人变得腐臭不堪,面色铁青,甚至周身也带起了水汽,活像是已经死去的变种刀劳鬼。
“杀人了!杀人了!道士杀人了!”
奴仆四涌而散,虞韶脸色极臭地踢了踢地上的刘内史,转头问道:“他怎么突然暴毙了?”
……大概是因为说错了话,当场去世?
谭昭摇了摇头,说了一句话:“你难道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谭昭接下来的话,着实是让人脊背发凉:“咱们会稽的内史大人,早就已经死了。”
“什么?!”两人齐齐震惊。
“先不说废话,撤了要紧!”谭昭拿起地上的碳条,在地上写上尸体有毒,乃妖孽所害的文字,又写下尸体处置的法子,这才停笔。
马文才在这场戏里,全程都当真背景板,他不太明白祝英玄让他来的意义,只是或多或好有点儿感觉,对于内史大人的死,他心里无波无澜,只是有些好奇人死了,为何还能自如说话。
“那他呢?”虞韶没好气地指了一下甬道里不人不鬼的李自如。
谭昭想了想,从怀里摸出了一张黄符,这回是真的念动授予,符纸飞过去贴在李自如身上,瞬间将李自如收入符纸中。
拿上符纸,三人撤得要多快有多快,等回到别院,将伪装的衣物一烧,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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