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5章 没功夫搭理(第2/6页)  守寡失败以后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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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指责:人家扶柩还乡,你却要人家登门拜访?你们靳氏自称世族,几个意思?

    更兼陈氏亦是世家大族出身,出身之优,更在靳张氏之上,恐怕这一记哑亏,对方只能暗吃了。

    更重要的是,岳欣然的处置不论有意无意,都给了陆府上下一种暗示:所谓的三江著姓,在她看来,没什么大不了的,陆府自己的事情最重要,什么靳氏靳张氏的,顺势踩了一脚便到一边儿去吧,没功夫搭理。

    既不值当生气,也不值当多费心神,更不值当府中上下为之闹分歧。

    这种态度之下,奇妙的是,靳氏那边,竟还来了一封书信,却是由靳六娘写的。她是靳张氏嫡出的女儿,早年在魏京倒与陈氏打过照面,书信一反三江世族的无礼怠慢,毫没有提及先前几封帖子暗中交锋之事,措词极为谦逊客气,只道先时陆府忙碌未敢轻扰,她因亲事在即,十分歉意地不能出门,半月之后,请陈氏过府,以叙旧谊云云。

    依旧是那千日洒金笺,看来这靳府上下当真是极爱此笺。

    陈氏亦奇:“这靳氏到底是个什么章程。”

    岳欣然只一笑:“管它什么章程,不睬它就是。”

    目下最重要的便是入葬之事。

    先成国公故里自然不是这繁华的益州城,他的故乡是在龙岭郡成首县一个村落中,陆平被封国公之后,回乡修缮的祖宅也在那里。他的父母、早早亡逝的陆府大公子、三公子都安葬于彼,叶落归根,陆府这五个男人,如今自然也是要葬归成首县一处的。

    归葬涉及诸事繁杂,时辰、礼制俱不能错,思及许多器物乡下偏僻未必能有,都需要在益州置办起来,岳欣然顺道遣府中人采买时多收集些市井消息。肃伯倒是带来一封益州州牧的唁函,吴敬苍对此嗤之以鼻,虚伪!他自己不登门,来封信就算?

    采买得差不多之时,筮宅卜日,即测算风水时辰的先生倒是不必另找了——大衍与向意晚回来得很快。

    或者说,那位公子毕竟年轻,先时在丰城虽是病重,更多是因为丰城地界良医难寻,向意晚几剂汤药下去,便见起色,这位公子在外,家中终不放心,便轻骑换马送了他归家,因岳欣然早有吩咐,向意晚与大衍二人便直赶来益州,正赶上陆府忙碌归葬之事。

    刚刚安顿下来的陆府诸人,再次启程。

    到得地头,大衍跟着阿方伯一道先去勘看地头,回来倒是对先前选定的风水赞不绝口,卜日也进行得顺遂,部曲们按着大衍指点的时辰、方位,开穴。

    再迁灵柩于祠堂,重设神主灵位,彻夜燃燧烛,向祖先与亡灵祷告,已然归乡,并将所占时辰一并奉告。

    掐算好时辰,这一日天光蒙蒙亮,陆府上下便扶了枢车启行,魂灯在前为引,阿金几个身为嗣子嗣孙都要捧着神主灵位紧跟,阿金捧了祖父与父亲的,阿和捧了父亲与五叔父的——阿久太小,便由他代了,便是最小的阿恒,也一脸懵懂地捧着他六叔父的灵位,被嬷嬷牵着向前。

    山路崎岖,连陆老夫人都拒了岳欣然安排的步舆,在沈氏陈氏搀扶之下,艰难地下地步行。

    到得此时,岳欣然才看到这位素来坚强的老夫人一步一泪,这一次陆府的动荡与变故,纵使再坚强的人,一夕之间失去丈夫与幼子,怎么不能痛心摧肝?只是一路风波,命运竟连软弱哭泣的机会都没能给她。

    扶着她的陈氏与沈氏,又哪个不是哭得浑身发颤。

    于苗氏而言,这条道路熟悉得那样可怕,一抬眼,那座此生挚爱与依靠安息之处便又在眼前。

    梁氏没有要婢女帮忙,自己亲抱了阿久,要一起去送他没能见到的阿父。

    这支送葬的队伍艰难缓慢的前行在暮秋寒冷的清晨中,周遭只有冷冽的风声嘶嚎如泣,卷起灵幡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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