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今鸿正好在冲澡,叶时景进去时, 他正系着浴袍出来。
叶时景捏着金针“不太方便, 要不下次吧”
她娴熟地把金针收在了自己的小包里,不着痕迹地盖上盖子, 轻飘飘地就要转身。
“金针不能带出我的房间。”
叶时景笑嘻嘻地转过身来“好, 这就给你扎针。”
许越悄悄退了出去, 两人之间瞬时一片安静。她嘴上虽说着立刻开始扎针,可就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怎么”顾今鸿挑眉,“累了”
前阵子她是给顾今鸿献了个殷勤,可这不代表,她就丧权辱国了是不该摆的神医架子也得摆摆啊。
她嗯了一声“累,哪儿比得上二叔您, 我是累死累活的, 回来还不得休息,给人扎针。”
“哦, 那怎么办”顾今鸿长指挑开了白色浴袍,“要不放下金针先去休息”
他慢条斯理地敞开了浴袍。
“不用, 放着我来。”
也是一回生二回熟的事, 这一次叶时景直接闭着眼睛下手,飞快地给他扎了几个穴位,不过金针的手感太好,她还是忍不住地放慢了动作。
一弯腰,就能看到他的汗水顺着背部健壮的肌肉往下蜿蜒到了腰部,进入浴巾, 再也不见。
空气有点热,叶时景咳嗽了一声,把视线移开,继续扎针。
“怎么样”顾今鸿半闭着眼睛,余光扫到叶时景在自己身上暂停的眼神,哪怕只有一秒,他还是轻轻地勾了唇。
“手感不错。”她下意识回答。
“有多不错”
“,温度,手感都正好。”
“啊”
他琥珀色的眼神逐渐幽深,然而叶时景却浑然不觉,直到穴位全都扎完才反应过来。
“我是说针。”
“哦,你说我像针”
“不是我说金针的手感。”
简直了,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鸡同鸭讲,她气不打一处来。
顾今鸿眼中泛起一丝笑意,每到这个时候,她的整个人都像是粉粉的,脸颊微鼓,像足了十八岁的少女。
“我走了。待会再来收针。”
跟这男人多待一秒钟就会被气个半死,她一贯的好脾气都要被挥霍光了。
她起身,顾今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热热的温度,热到带着点滚烫“不用走,就在这里坐着。”
她手往身后直缩“我都累死了。”
“那套金针送给你。”
话音未落,叶时景已然坐下了“好,我不走。”
电视里,正播放着本地新闻。
“又一贪官落马,本市海关局长汪利华因贪污被双规,在汪家查处非法现金近千万”她顺着声音看过去,汪利华和汪滢的脸,都出现在了新闻中,汪滢没化妆,哭得稀里哗啦,这辈子恐怕就这样了。
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招惹了顾今鸿吧
这男人,的确如她所想的那样可怕。一言不合就能把人搞成这样,不敢得罪,不敢得罪。
顾今鸿却恍若未闻,在针灸的作用下,那种燥热和莫名的亢奋都渐渐消失了,难得香甜的困意袭来,他闭上眼睛,呼吸声轻轻浅浅,很是均匀。不知道这男人是什么心理,非得让她在这里待着看他睡觉顾今鸿的脑回路,她这辈子估计都摸不清了。
估计是觉得自己很帅
也是,闭上眼睛的顾今鸿确实没有了那股子凌厉感,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又挺又直的鼻子泛着汗渍的微光,如同希腊雕像里的美少年。
他睡得太沉了,到了半个小时,叶时景直接把针收走,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把金针妥善包好,轻哼着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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