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换了画像你竟然每一次都在我父王拿到画像之前,换了画像”
是的,大殷王已经七年未入京了。魏昭登基三年,殷王并没见过新帝。
上官家最近一次入京朝拜,是两年前,殷王派的人正是他死了的二儿子上官达。
与大燕交涉的人,这七年来都是上官达。
事实上,严格的说,大殷王也并非从未没见过魏昭。十年前,魏昭还是太子之时,殷王是见过其人的。但相隔太久远,魏昭那时也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殷王不可能记得他的相貌。最关键的是,谁能想到画像能被人调了包
上官类浑身战栗。他知道这人是宣武帝之后,便已经吓破了胆了,待想到那许多不可能之事变成了可能,再一想到他一贯的作风,上官类已然说不出话来。
“你一直,潜伏在了王府”
却是半天,那上官类方才张开了嘴。转眼他看到魏昭这一身衣服,眼睛睁的更大了几分。
“你,潜藏在了小郡主的奴隶当中”
那魏昭嘴角一动,没回答他的问题,那拿着小刀的手,这时搭在了上官类的右肩上。
“第一次。”
上官类这时猛然间想起了他适才问他的问题,心颤的更厉害。
“我,我不知道,我们怎么可能和俞牙王有什么关系”
“第二次。”
那上官类抬眼看他,心中愤恨又惧怕,但面上早已不似适才。
“我真不知道,你皇上杀了我,我也不知道。”
“第三次。”
上官类喉结动了动,咬牙切齿,“我说了,我不知啊”
他那个“道”字还没说出来,霍然便觉得手腕剧痛,而后便听一声闷声。上官类脸色瞬时煞白,毫无血色,亲眼看到自己的右手被他削了下去
“啊”
“没关系。”
撕心裂肺般的痛,那上官类不由的叫了出来,目眦欲裂,几近疯狂。
但魏昭却是从容不迫,对着屋中的血腥,惨叫仿若不闻,拿起桌上的帕子,不紧不慢地拭去刀上的血,而后丢在那手帕,瞥了他一眼,便出了门。
他前脚走,后脚便有人进来,用东西堵住了上官类的口,又是一根绳子,把人绑在了柱子上。
月明星稀,时近亥时,魏昭出了房门,便见二房许凝薇房中骤然起火。
男人瞧见负手驻足,眯了眯眼。
这时暗卫锦瑟与孟萧双双过来。俩人来到便单膝跪了下去。那孟萧将手中帕子包裹着的东西举过头顶,打开复命。
“玉玺在此,皇上过目。”
魏昭看了过去,唇角微微动动,伸手接过。
只见其晶莹剔透,白玉为之,其上正面赫然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大字。
那包着它的帕子尚且湿着。先皇的亲信,昔年却是将它藏在了中宫院中的一个深潭之下。
魏昭在受上官琳琅监视之时便知道了东西在此,碍于难取,迟迟未得手,后被监视,便只好姑且作罢,但五日之后,他便叫来了人。
天边火光弥漫,王府之中乱做一团。
“三千士兵均被他的人卸了甲。殷王大怒,援兵正在赶来王府的路上。”
玄幽立在院中,微微抬头,瞧着月光下,上官琳琅立在梨花树下柔弱的背影。
“他呢”
小姑娘缓缓张了口。
“走了。”
“走了”
上官琳琅重复了一声。
“是。”
“走多久了。”
“刚刚动身。”
片刻的沉默之后,少女缓缓地道“下去吧。”
玄幽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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