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梨进了江随的肚子,之后就萎靡了。
肠胃脆弱,伤不起。
谢三思砸吧嘴,换成他,别说刚吃完饭,喝完鸡汤没多久就吃水果,即便一口水果,一口鸡汤,他也不会怎么着。
哥别的没有,身体一级棒。
江随窝在沙发里:“几点了?”
电子表在腕上带着,自己却懒得看,眼皮耷拉着,遭受过命运摧残的样子。
“六点三十七。”谢三思凑上前看他的手表,“得去画室了吧。”
江随撑着沙发坐起来,胃里轻微痉挛。
“哥!”
门“哐当”推开,江秋秋冲进来,蹬蹬蹬扑到沙发前:“哥你怎么了,哥?哥?哥?!”
江随的耳膜再次受害,他把不知道看了什么电视,被荼毒致脑残的妹妹揪起来:“你哥没死。”
“说什么呢,呸呸呸。”
江秋秋趴到她哥腿上,继续她的戏瘾:“脸怎么蜡黄蜡黄的啊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说啊,不舒服你说啊,你一定要说啊,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一旁的谢三思汗颜,随哥很宠妹妹了。
这世上除了秋秋,估计不会有谁能在他面前这么闹,还不会被打死。
要是出现了,那……
那也正常。
男人嘛,总归是有媳妇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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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秋还在车轱辘,为什么脸都蜡黄了,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随没什么表情地指指头顶的暖黄灯光。
江秋秋小朋友一秒脱离角色,回归本我:“哥你这人一点都不幽默。”
江随抄抄额发:“嗯。”
江秋秋一愣,她哥竟然没说她,这不对:“真不舒服呀?”
“吃多了点。”江随起身,“去画室了。”
江秋秋连忙道:“现在就去吗?那我去穿外套,哥你等等我。”
江随来一句:“你去画室干什么?”
江秋秋傻眼:“不是说好了的吗?”
“哦?”江随拍拍裤子,将几处细褶抚平,“谁跟你说好了?”
江秋秋跳到沙发上抱不平:“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言而无信,说话不算数。”
江随捏她鼻子:“你哥能。”
江秋秋:“……”
汪经理过来了,恭恭敬敬问要不要打包几份甜点。
江随说不要。
江秋秋重重坐到沙发上,呜呜呜的假哭,见她哥没理,大眼睛就真的红了起来。
谢三思抽纸巾给小朋友:“你哥说着玩的。”
“他是气自己被咱俩下套了,郁闷着呢,去还是让你去的哈。”
江秋秋没哭出眼泪,还是像模像样地接过纸巾擦擦眼睛:“我哥骗人的时候,就跟真的一样,他怎么那么爱心口不一?”
谢三思心想,小学生的词汇量很丰富啊,他随口一说:“更年期吧。”
江秋秋的小脸上写满惊恐:“我哥才十八啊!”
谢三思翻翻白眼,还不许人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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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七点的时候,陈遇在书店逛了会回画室,她刚拿下挂在画架旁的帆布袋子,整理了一下里面的日用品,腾出空间把两袋画纸放进去,门外就响起清脆的声音。
是个小孩子。
陈遇不在意地坐下来,拿出她的晚饭肉夹馍,隔着油纸袋把馍往上挤挤,凑上去咬一口。
偶尔会有家属来画室,紧盯,或者好奇。
正常现象。
那小孩不管是哪个画室的家属,只要别是第三画室的就好,否则她进来待多长时间,陈遇就会浪费多长时间,没办法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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