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般挣扎难挡饿虎扑食。
半个时辰后,有下人进入厢房送水,瞧见满地狼藉后惊叫出声。
在临近厢房歇息的翰林院同僚,纷纷赶来,无意中扮演了抓奸的角色。
长欢公主又羞又恼怒,晕了过去,宋图珍却主动提出到宫中请罪。
置之死地而后生,此事闹得越大,对他越有利。
房内熏香是长欢公主点的,又有这么多人在一旁见证。
除非陛下杀了所有目击者封口,不然此事就瞒不过去,为了遮丑一定会为二人赐婚。
宋图珍心潮澎湃,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驸马,被众同僚恭贺道喜的场景。
长欢公主闹出惊天丑闻时,五皇子也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危机。
他屏退下人,独自在书房翻阅隐秘账簿,只觉脖颈一凉,低头发现胸前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利剑。
冷汗瞬间贴着背部流下,五皇子想起宁王暴毙之事,极力稳住心神“阁下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李白点了五皇子哑穴及周身几处大穴后,将长剑从他脖子处挪开。
五皇子动弹不得,心中又惊又怕,只盼着来人不是神出鬼没的侠客“无名”。
无名杀了宁王后,遭到朝廷和江湖的双重通缉数月,依然逍遥法外。
他的存在,让京城中以欺凌百姓为乐的纨绔子弟,收敛了许多。
李白从袖中取出一柄朴实无华的匕首,涂上特殊药水后,在乔诚义左边脸颊上刻了个戾字。
刀子划破血肉,疼的乔诚义五官扭曲,身子像是被人捆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自幼娇生惯养,哪儿受得了这番苦楚,张着嘴巴“啊”、“啊”的叫着,只因哑穴被点,半点声音都发不出。
墨绿色药水,与血水混合在一起。
待血水干涸后,乔诚义脸上将留下一个永久烙印。
除非他将面皮割掉,否则脸上“戾”字,将永久跟随着他,直到乔诚义死去。
刻完字后,李白用匕首削去五皇子左腿髌骨。
血淋淋的髌骨丢在地上,乔修义受不了疼痛和恐惧的双重折磨,直接晕了过去。
李白丢下匕首,带着账本离开,并在墙壁上留下无名二字。
翌日,朝野震动。
若说宁王之死,给满朝勋贵敲响了警钟。
那么五皇子在书房中,被歹人挖去髌骨,并在脸上刻字,简直骇人听闻到了极点。
当今天下,雍珩帝最为尊贵,其次便是诸位皇子。
无名先是斩杀作恶多端的宁王,又在五皇子脸上刺字挑衅,让雍珩帝大为震怒。
紧接着京兆尹和大理寺,同时收到了五皇子的私下买卖盐铁、偷铸货币的证据。
要是收到证据在前,雍珩帝一定彻查一番,治五皇子一个谋逆之罪。
但意气风发的儿子,一夜之间变成废人,雍珩帝实在狠不下心。
他狠不下心严办遭了大罪的儿子,便拿掺和到其中的朝臣开刀,首当其冲的就是博望侯府。
小小一个侯府,先是借外室女与三皇子为谋,接着又让嫡女引诱五皇子,所图昭然若揭。
雍珩帝直接以谋逆罪,将侯府满门抄斩,亲族则判了流放之刑。
三皇子被圈禁在王府中,听闻噩耗,有心救心上人一命,人却连王府都出不了。
至于五皇子,脸上被人刻字,左腿又落下永久残疾。这辈子莫说皇位,想谋一个好差事都难。
他大受打击,日夜醉生梦死,将柳听雪抛诸脑后,不到三十岁就死于酗酒。
朝廷动荡,人心惶惶,雍珩帝拿出魄力,肃清朝中蛀虫之后,大力扶植寒门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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