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来是这么机灵的人。”十一公主干巴巴地称赞了沈言江一番,顿了顿,继续干巴巴地说道,“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只是她一边说,却见楚王已经起身。
他随手把腰间的一块悬挂着的龙形玉佩扯下来,塞进了燕宁的手里。仿佛是因为这枚他一贯随身携带的玉佩上全都是他的气息,燕宁动了动手指,放开了衣摆抱住了玉佩,转身继续睡了。看见哭包没有哭闹,楚王心里轻松许多,对十一公主示意一同出来。
这到底是在王家,叫人知道他在燕宁的闺房之中未免不合适。
特别是他听沈言江的意思,这王家竟然和燕家勾结。
楚王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十一公主在夜色里看到这个冰冷的表情,觉得浑身都在发麻,却不敢吭声,束手看着楚王行色匆匆,直接带着人离开了王家。
她本以为这件事已经没事了,毕竟楚王已经确认了燕宁的安好,然而十一公主却没有想到第二天的清早,外头的天才蒙蒙亮的时候,王家的丫鬟就已经匆匆地来她的面前禀告说道,“公主,王爷驾临,刚刚被老太太与老爷太太们接到了上房去。太太请您过去救命!”
救命?
十一公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楚王说一句“要命”,那他是真的会要人命的。
只怕这救命二字并不是虚言。
只是楚王难道还要为燕宁做主?
十一公主都觉得震惊极了,不过却觉得这件事不能瞒着燕宁,急忙亲自带着宫女去了燕宁的房间,把楚王到了的事说给燕宁听。
此刻燕宁正刚刚起来,因为还有些宿醉,她正晕乎乎呆呆地靠在拂冬的身上,叫拂冬帮自己穿衣裳。见到十一公主匆匆而来,燕宁不由有些好奇地问道,“公主怎么这么慌忙?”她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紧紧攥着的龙形玉佩藏在衣袖里,有点不好意思。
她听拂冬说昨天晚上王爷来了,还把玉佩塞进她的手里,唯恐她吵闹。
燕宁想,昨天自己醉酒的样子一定不好看。
“叔祖来了,正在前头呢。我瞧着来势汹汹的,应该是要训斥王家人。”十一公主见燕宁娇花一样软在拂冬的肩膀,似乎因为醉了酒还没有好,眼角泛起了淡淡的红,眼底还带着几分潋滟的水光,不由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如果你还难受就别去了。叔祖慈爱,应该不会见怪。”
只是她才说完,燕宁却一下子站了起来,匆匆忙忙地收拾衣裳起来说道,“我,我难受也是要去见王爷的。”她来蜀中不就是为了见楚王么?因为要和十一公主来王家,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楚王,如今能见到,为什么不见他?
而且……她还想知道,昨天她那么跋扈,都叫人把一个守备的太太给赶走了,楚王会不会觉得她太跋扈了呀?
燕宁心里紧张得不得了,收拾好了,在哑然无语的十一公主的带领下就去了前头的上房。
上房之中已经一片央求。
楚王高高坐在上首,一旁是沉默不语的王老夫人,下方跪着的是王大太太。
“王爷饶恕妾身这一次!妾身,妾身只是想着燕家与王家亲近,公主不理会她总是有些……因此才会忤逆公主……”王大太太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违逆了十一公主的意思,叫燕太太来了宴席竟然会叫楚王亲自为十一公主做主。
如果她知道下场会是这样,那燕太太就算是她的亲娘,她也不敢那么放肆地纵容她。此刻她跪在地上,想到楚王这段时间在蜀中杀人如麻,那贼寇的头颅不知掉了多少,威震蜀中,不由真的感到惶恐和。
她后悔了。
可是显然,楚王对她所谓的后悔无动于衷。
“公主之尊也是你能冒犯?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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