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心里当作朋友的周显义, 董馥梅也不会给人能够轻易说闲话的机会。
她没有进到狭窄的屋子里去,而是往后退开让周显义从房间里出来, 要他坐到厅堂中那专为诊脉设置的桌边去。
农家人在睡前院里的大门都是大开的,外人经过能轻松的看到大堂。偷偷跑来的周显义有些不安, 频频往门边看, 生怕突然出现一个人看到他在她家里。
中医讲究的是望闻问切, 望的方面除了面色红的厉害, 董馥梅没看出他有什么病来, 便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上了一天工的人腰酸背痛是难免的, 但周显义显然也知道董馥梅问的不是这个。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如果硬要说哪里不舒服, 应该是心脏跳得太快, 好像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吧。
董馥梅刚洗过澡, 身上带着水汽与一股说不清是什么香的幽香,那香味淡淡的,却极其准确的钻到周显义的鼻子里,通到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都被包裹着挣扎不得。
她洗澡时应该是盘了发的, 发梢处却不可避免的被水打湿了一些, 因沾了水, 黑直的长发微微打起了卷, 搭在嫩白的颊边, 凭白生出了三分媚意。
周显义心里告诉自己不该再看了, 可身体不听使唤, 他尽力将目光从董馥梅脸上移开定在她颊边的小卷上,看着看着视线好似自己有了想法,自然的转移到了那饱满圆润的耳垂上。
那鼓鼓的耳垂上有一个小黑点,周显义本来认为是董馥梅打的耳洞,仔细看了才发现那其实是一颗小小的痣。
小小颗的痣点缀在白皙的肌肤上,十分抓人眼球,也让人很想……舔一舔。
发现自己‘可怕’的想法,周显义忙低下头,却很快又被那段修长的脖颈吸引了视线。
不巧,他又看到了痣,并排在一起的两颗,像是被尖牙咬了留下的痕迹,如果能在上面咬一口……
思想实在是跑偏太严重,周显义对自己龌蹉的思想绝望了,再不敢胡乱转移视线,而是猛地闭上了眼。
董馥梅久等不到周显义的回答,又看他‘面色痛苦’的闭上眼,也不由俏眉一皱。她的本意是尽量还是不要和男人有肢体接触,可看他这么痛苦,一时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跳到了切脉这步上:“你把手放到脉枕上来。”
公社卫生院驻扎的都是国家新栽培出来的时下备受推崇的西医,但是乡下卫生所和窜乡的赤脚大夫大部分都是祖上传下来的老中医,把脉这个步骤周显义是熟的。可越是知道董馥梅要干什么他就越不敢把手往上放。
放上去了,岂不是要、要……肌肤相触了吗?
这样想着,他脸就越发热了,热到脑袋都有些晕。
不知道是他皮肤薄还是什么原因,他原本红透的脸竟然还能再红一个度,红到董馥梅都有些顾不得男女大妨,急着直接抓了他的手诊脉。
董馥梅的指腹有薄薄的一层茧,却挡不住她手指的软。那份软让周显义再度控制不住自己的心,他害怕的想要收回手,却猛然发现自己竟然抽不回来!
董馥梅看上去没用什么力气,却将他的手扣得死死的,别说抽回来了,就是转一下都难!
被美色·诱惑的大脑终于恢复了几分清醒,将美人曾经弯弓射野猪的英姿再度从脑海深处翻了出来。
周显义:“……”
突然有点怂。让她知道他对她心怀不轨,可能会死的很惨吧?想想那头野猪,狂跳的心脏突然平静了下来。
董馥梅把了好一会儿脉才收回了手,她看着周显义的目光有些奇怪。
她一开始把脉得出的结果周显义并没有得病,只是有些紧张以及阳火旺盛?
不是她自恋,她确实长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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