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才是。”
他这样轻轻的笑,也是晃眼好看得紧。
众人不敢多看,只低头看他将手放在灵元球上,那一根根手指莹润细白,修长有力,几人垂目看着,心里便猜测她是哪个道派的剑修,长得这样可人模样,却不敢轻易招惹。
那为首男子面色从容,心底却着实有些无奈。正思虑着,这里若是真有什么歹徒,早就跑了,还要他这样一个个地验?
不过,上头开口吩咐,他照例也要做做样子。
只见那灵元球滴溜溜地转了几转,却没有任何的声息。
那男子才与师弟对视一眼,奇怪道:“原来姑娘并无灵根?”
宋铘道:“我确实没有灵根,不可以的吗?”
那人道:“可以,不过这碧云城中,到底鲜少有像姑娘这样孤身一人在外行走的,若非修者,还请往后多加注意了。”
他本也是这样好意提醒一句,并没有其他意思。
宋铘却灵眸一转,便指着二楼一处人物,嗔道:“能注意什么?本姑娘并非独自出行,我还有朋友呢,看,他在那儿!他师出名门,闲杂人等还不敢近我的身呢!”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薛仪几人因放心不下他,此时在那二楼的出口处看着。突然被这样指认,几人表面维持着礼貌的微笑,心头直想把他摔在地上揍。
“哦?不知是何派的弟子,能得姑娘如此赞誉?”那男子道。
宋铘笑道:“麒麟境最强之门,乙云派呀!”
那人听到乙云二字,脸色一变,忙起身拱手,道:“原来是乙云派的道友,失敬失敬!”
在场的人听见他们师从乙云,那原本或放肆或轻视的眼神,肉眼可见地纷纷变换,最后窃窃私语起来。
这朔方门的人既然作了道礼,这边便没有不还的礼数。
于是肖长老暗自咬牙切齿,正要动身下去,那宋铘却手指撇了撇,道:“不是你,不是你,是你后面那个有纬纱遮面的!”
薛仪见他点名自己,微一抬眸,心道,不知这家伙又想搞什么鬼。
肖长老在后面跟着薛仪,下了楼来,在经过宋铘身边的时候,还特意对他做了个口型:“你哥说你死定了。”
宋铘见了,非但不怕,反而越发嚣张地道:“他因为喜欢打架斗殴,惹是生非,前天才被人打肿了脸蛋儿,现在怕出来见人,便用头纱遮住面容,道友可不要见怪。”
他这话一出口,还把乙云都搭进去了,薛仪又不能真的摘下帷帽以证其伪,直把肖长老气得五窍生烟。
所幸那朔方门的听了这小姑娘如此说法,也只当她是玩笑,半点没放心上。宋铘正是得意非常,抬头看一眼楼上,若不是恭清和一双眼神递了过去,只怕他还要更加肆无忌惮地抹黑,以报被迫易容之仇。
那为首男子,便再次做了道礼:“朔方门静莲峰门下魏涉,不想这碧云城小小地界,也能招来乙云派的道友,今日得见,果然气度不凡,只不知足下尊姓?”
朔方门距离乙云万里之遥,要是深情厚谊确实说不上,不过各为一方强派,彼此多为惺惺相惜,绝不像那天元宗的倨傲气焰,一心要跟乙云这等上古老派争个高低的意思。
何况朔方门中坐镇着一个化神初期的老祖,老祖心怀慈悲,还曾为天下的百年运势占过一卦,卦象中现出东方气运异常,关系苍生的箴语。
那东方一带,不正是乙云派所在么。
虽不知箴语细解如何,但门生谨遵老祖之意,一律需避了此派锋芒。
那魏涉正暗自思忖间,这边帷帽之内,却传来一个十分好听的声音:“在下薛仪,乙云派元法峰下弟子,原是途经此地,也不曾料到能在此得遇朔方门中人,幸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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