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解脱了。”
这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让人摸不着头脑,可是却无端让听者胆寒。
苏棠口中的“你们”,究竟是谁?
在众人不解的眼神中,苏棠缓步下楼。
苏棠听着那由远而近越来越明显的马蹄声,有种努力了那么久终于要达到目标的诡异快、感,这种感觉异常强烈,像是要破壳的种子再也抑制不住冒头的尖芽。
心底涌现的那股异样的兴奋,让苏棠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他们终于要见面了啊——
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她给他准备的礼物呢?
苏棠下楼穿过人群,所到之处众人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看着她一步一叩朝着城门走去。
众人跟在苏棠身后,看着她跪拜前行,有样学样也跟着她一步一跪地艰难前行。
“这一跪,跪天。”
“这一跪,跪地。”
“这一跪,跪生。”
“这一跪,跪死。”
……
随着苏棠的动作,天空中的黑云愈发浓郁,仿佛这百里内的黑都在渭城的上空中聚集。
黑得浓郁,甚至连阳光都无法穿透。
“啪嗒——”
第一滴雨,透过云层而下。
这是自从怪病发生以来,下的第一场暴雨。
这场雨来势汹汹,好像是老天在哭泣,为这座城池而哭泣。
大雨倾盆而下,豆大的雨点打在人身上生疼,却抹不去众人脸上的惊讶与差异。
要知道,他们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
这是今年的第一场暴雨!
这小半年来,渭城从一座北行路口上的第一座大镇,如今变成了只进不出的死城,不知从何时起,这里像是被抛弃的死亡流放之地,就连阳光都绕道而行。
这段期间,也就只是下过零星的几场小雨,可是那点小雨累计起来也只是聊胜于无的水源,他们心知肚明,如果在这样下去,哪怕是没有病死的人也会被没有水而渴死。
这是这么久以来的第一场暴雨,就好比寒冷冬日里的一缕阳光,给人无限的希望与温暖。
苏棠淋着雨嘴里念着,动作不停。
百姓们顾不得享受这场雨,看着苏棠前行的动作不停,他们也紧跟上去。
虽然这场雨来得突然,可是他们却隐约察觉到了这场雨之所以降临,多半是因为苏棠的缘故。
他们不知道苏糖葫芦里卖的药,却也学着她的动作跪拜前行,动作间比起之前更加虔诚与真挚。
在大雨中,一道道人影已然模糊,但是为首的那个却脚步不停,一直前行,身后缀着的人紧随着她的脚步。
若是有人能从高空中往下看,那将是极其震撼的一幕。
暴雨滂沱,可是众人的脚步不停,一直往前。
一开始他们不知道苏棠究竟要去哪里,可是等城门口时,透过大雨看到城门巨大的轮廓时,他们终于知道了她的目的地。
苏棠步履不乱,嘴里念念有词,这一路跪着走到了城门口。
身后有人远远在喊道:“这城门不可能打开的!”
“不,它会开的。”
苏棠望天,仰头看着天空,闭上眼睛接受大雨的洗礼,侧耳倾听暴雨声中,那道清晰可闻的突然停下的马蹄声。
“这城门是圣上下旨关的,不可能……”
最后一个字还没喊出口,就看到那紧闭了长达小半年之久的城门,缓缓拉开了一条缝隙。
在众人的眼中,那条缝隙由一条线逐渐变大、变宽,最后——直至城门大开!
城门外的世界其实还是那样,并没有太大的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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