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之后,饶有兴致的将这本子朝吴澜的方向晃了晃。
“······”
吴澜果断摇了摇头,如果她看的没错的话那应该是清儿的手记,上面写的什么她并不好奇,但看白毛鬼的表情,恐怕也不会是什么好句子。
“今日和慧玲小姐一起来到了地宫,见到了夫人口中的那位大人,那位大人真的如同话本中的郎君一般俊美非凡,虽然是个妖物,但···”
可白毛鬼却仿佛没看见她摇头似的,而是自顾自的低声念了起来,随后他站起身,朝着吴澜的方向走了过去。
听到这里,吴澜下意识的就想跪下,在古代最让她感觉烦心的就是这一点,动不动就得给人下跪。不过也不为别的,清儿作为下人竟然敢写出这种话,就已经是对白毛鬼的冒犯了,平日里嘴上说说也就罢了,写出来这就委实作死了。而她作为她的同伴,自然不会逃脱了干系,只不过白毛鬼却一把摁住了她的肩头,阻止了她的动作。
“但他的面容还是在我的心底烙下了深深的印痕···”
白毛鬼似乎已经看多了这种句子,即使念出来,他的语调也没有任何的变化,“而芝荷和传闻中一样是个软柿子,我在她面前掉几滴眼泪就能躲过诸多活计,虽然夫人总是夸她聪明,但是完全没看出来···慧玲小姐说过了,万事还要多与芝荷商讨——”
“······”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写日记,就算是写了也要藏好。
搭在肩头的那只手仿佛有千斤重,吴澜尽可能的忽视掉那种不适感,她也没想到崔慧玲会向清儿倾诉一些事情。
【系统:宿主你就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她要是什么都生气,可能一天会被气死七八次吧。
之后白毛鬼又念出了很多让吴澜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句子,她忍不住感慨原来清儿对这白毛鬼的小心思还没消下去,也当真是位独特的勇士了。而那些完全能够定下死罪的话和日记中她对她的洋洋自得,吴澜则选择性的听了听,没有往心里去。
“小哑巴···”
见对方无动于衷,感到意料之中的白毛鬼索然无味的松开手指,任由那本手记掉落在地。随后他目不斜视的一脚踩了上去,在干净的封皮上留下一个深色的脚印,他摁在她肩头的手没有动,眼睛却看向了她垂落的手臂,他能清楚地看到她手指上被挑破的血泡,“你是想一直畏缩的躲在别人的背后,还是光鲜的站在让人仰望的顶点。”
他抛出了一根橄榄枝。
‘大人,芝荷不过是一介婢女,是担不了大事的,您实在是折煞奴婢了。’
她站在原地做着手语,低眉顺眼的像个无害的小动物。
【系统:宿主你干嘛要拒绝啊,这时候展示你的野心,不就刚好符合反派喜欢的设定吗?】
——系统,你别顾着看我这边的热闹,先检测一下周围有没有其他人。
这白毛鬼铺垫了那么多有的没的,分明是在演给别人看的。
【系统:咦?清儿刚才在这附近——不过现在已经离开了。】
——估计一会儿清儿就会跟慧玲说她所‘看见’和‘听见’的事情了。
怪不得最近这老妖怪总是会在白天叫她在寝殿里待上很久才肯放她离开,也会在清儿和慧玲的面前对她做出一些让人误会的暧昧举动,甚至会给她送几枚压下苦味的梅子。
费那么多劲儿就是为了挑拨离间?
不应该啊。
吴澜觉得白毛鬼这么做完全没有道理,她的价值远没有慧玲大,而且他让她们之间产生嫌隙又能得到什么好处?与其在她身上耗费时间,不如在慧玲身上多留点儿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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