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七岁,之前觉如甚是看重了净,也不过巴望着他能在十九岁前通过试艺,给自己长脸。谁知了净贪懒,怕取了侠名状要入堂干活,死拖活赖,装病诈伤,直到觉如允诺帮他找个闲差,这才肯在二十四岁前参加试艺。
了刚道:“你虽年幼,我也不会徇情,需得小心保护自己。”
明不详道:“弟子明白。”
说完也不作任何架势,径自走到了刚面前,伸指戳向了刚。了刚见他这一指来势甚慢,料他要变招,并不闪避,忽地明不详手臂一伸,戳中了刚胸口膻中穴,了刚脸色刹时惨白,退开几步,不停咳了起来。
明不详这才行礼道:“师叔承让。”
这一举动,连与明不详相熟的觉见觉明也大感讶异,不由得赞了一声:“好!”
周围忽然嘘声四起,有人低声道:“这算什么?有这样放水的吗?”
原来那了刚外号“铁块”,一身铁布衫练得精深。须知试艺时拳脚无眼,难免错手,试艺僧人需有防护,了刚这身功夫最是恰当,连那汪洋生练了七年的握石拳也把自己的指骨打伤,这明不详这样轻轻一指就把他推倒,谁也不信。那了刚是文殊院的正僧,有些知道觉见偏爱明不详的僧众,只认为是觉见或觉明授意了刚放水。
唯有武功较高的僧人方看出明不详这一指的巧妙。他初时走势甚慢,到得了刚胸口三尺附近,却犹如风驰电闪一般。了刚一来料他要变招,二来想不到他这一指竟变得如此之快,膻中穴是气门,气门被破,一身铁布衫也无用,明不详此时已然赢了。
这看似平凡无奇的一指,先是抓准了刚观望心态,由缓至急,快逾闪电,指力强横,一指便破气门,实是武学上的极大展现。威力虽然不大,已窥得武学要义之精妙。
觉见听闻有人不服,心想:“就你们也想看出这一指的奥妙?差得远了。”他也懒得理会,望向觉云。觉云也被明不详这一指惊呆了,过了会才说道:“明不详通过试艺,领侠名状。”
明不详行礼道:“多谢首座。”
他这话一出口,底下僧众各自交头接耳,只是不服。
觉空忽道:“且慢。”
他向有威仪,一开口,场中立刻安静下来。
觉见望向觉空,问道:“首座有什么看法?”
觉空先是看着明不详,问道:“你叫明不详?”
明不详抱拳恭敬行礼:“是。”
觉空点点头道:“本座听说过,果然很好。”
熟知觉空的人都知道,从他口中说出这一句“很好”,已是极大的赞誉。本以为他只是想夸奖明不详几句,岂知他又说道:“众人看不出你这一指的巧妙,你若这样领了侠名状,只怕弟子不服。”
觉见问道:“首座还想怎么考校弟子?”
觉空道:“了刚已经受伤,不能再战,换了其他相同修为的弟子,只怕也无法让众人看出你能耐。不如就这样……”觉空说着,伸出了三根手指。
觉见皱起眉头,道:“要他接首座三招?这也太为难人了。”
觉空道:“陪本座练个三十招如何?”
他话说完,现场众人都是大惊,只是慑于觉空威严,不敢出声,但都心想:“要在觉空首座手下过三十招,便是一流的武林高手也难办到,这觉空首座莫不是存心给觉见住持难堪,坏了他的安排?”
他们此时多数相信,明不详那一指是觉见或觉明授意放水,这两人均是正僧,觉空看不下去,所以出面制止。
觉见也皱起眉头,冷笑道:“要不是贫僧与首座相识二十年,知道首座不开玩笑,换了旁人听到这句话,只怕还以为这弟子与首座有什么宿世大仇呢。”
觉空道:“本座要伤他,也用不到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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