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她。
进了书房,沈玉倾见谢孤白仍在,问道:“大哥,关于彭小丐的事,真没有办法了?”
谢孤白摇头:“那是丐帮的家事,青城如何介入?兵不能进,人不能过,就算你在丐帮手里救了人,问起罪来,你要与丐帮为敌?”
沈玉倾犹豫半晌,道:“我不能眼睁睁看忠良绝后。”
“你奔走昆仑共议的事就是希望太平,”谢孤白道,“莫非却要为了彭小丐一个人再引起争端?这是丐帮家事,除非犯了昆仑共议的规矩,否则谁也帮不上忙。”
谢孤白见沈玉倾沉默不语,这才接着道:“你想主持正义,就得手握权力,不然就跟杨衍家一样。世上多的是你听得见,管不着的坏事。”
※ ※ ※
彭老丐下葬后,杨衍便在江西总舵住下,每日晨起练刀,彭小丐亲自指点他刀法,把彭家的五虎断门刀精义一一解说。除此之外便是打坐练功,只是每日三次丹毒发作都是痛不欲生,彭小丐延请名医,都只说丹毒郁结,已入血脉脏腑,只能自行排毒,药石罔效,唯一可喜的是他脸上的皲裂日渐好转。
对此,杨衍只道:“这是我对师父恩将仇报的报应。”似乎并不当一回事。彭小丐见他丹毒缠身,仍是筋松骨软,气定力足,又见他时时在房里修习内功心法,忍不住问他内功来历。
杨衍说是好友所教,不知其名,彭小丐道:“这是顶尖内功,若修练得宜,必有大成。”
杨衍也不知道明不详教的口诀是否就是全本《易筋经》,但他进展虽慢,这个月来确实感觉精神气力比之前有所长进,也就持续练功,期间与彭南义闲聊,提起当年灭门之事,彭南义与赵氏都是感叹,痛斥严家。
约摸过了七八日,彭南义道:“我明日就要回莆田。杨兄弟,过年时我回来,让我家仙子带些亲手腌制的腊肉过来给你尝尝。”
杨衍与他相处十余日,受他照顾,心中不舍,也无心练功,吃过午饭后,想买些东西当礼物,又不知买什么好。他身上银两不多,心想:“总舵跟彭大哥都爱喝酒,只是大嫂不让喝,不如买些酒来。今晚饯别时喝酒,这是心意,大嫂也不好说啥,说不定能让大哥过过瘾。”
他想到便走,到了附近的一处客栈打酒。他心知彭小丐父子爱喝竹叶青,可竹叶青是好酒,普通小酒铺多是劣酒混兑,他找了附近最大的酒馆打了两斤竹叶青,足足要一两二钱银子,贵得他肉疼,所幸留在彭家也开销不了多少。他正要离去,忽听得楼上有人道:“店小二,上来收拾碗筷!”
店小二应了一声,慌忙上楼。
那是北方口音,杨衍心中一动,走出客栈,绕到门后偷窥,见一名壮汉,一双手掌大得出奇,站在房门前等那店小二入内。他又绕到前堂,假意跟掌柜的攀谈,问了几款酒价,又问道:“附近来了山西的客人?”
掌柜的不疑有他,说道:“是啊。”
那店小二收拾碗筷下来,杨衍问道:“楼上住着什么人?”
掌柜的问道:“客官问这个干嘛?”
杨衍不善说谎,一时想不出由头,只得道:“好奇。”
掌柜的心中狐疑,盯着他瞧了半天,杨衍怕反遭疑心,忙道:“没事,我走了。”
那掌柜的突然喊道:“你是总舵的客人?”
杨衍讶异问道:“你怎知道?”
掌柜的道:“我有个街坊在总舵当护卫,他说总舵最近来了个客人,两眼通红,瞧着吓人,好像是老总舵的朋友,还在总舵住下了。”
杨衍忙道:“是啊,是啊。”
掌柜的又问道:“你有见着老舵主最后一面吗?”
杨衍点点头。
掌柜的叹道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