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脚,瞧了一眼,啐了一口,关上门便走。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氏缓缓醒来,脸颊、手腕痛得难以忍受。她颤颤巍巍走到床边,见彭豪威仍躲在被中,没有露出头来,心想:“跟他爹一样,可听话着呢。”忍不住喊了一声:“威儿。”
彭豪威这才从棉被中探出头来,喊道:“娘!”
赵氏紧紧抱住儿子,放声大哭。
※ ※ ※
丐帮与彭家在抚州搜索了一天,始终找不着杨衍与彭小丐。他们逃走时所乘的马匹虽然找着,马上只有血迹却无人影,徐放歌下令将赵氏母子被擒的消息放出。
第二天,抚州城陆陆续续来了大批人马,足有千人之多,绝大多数都是彭家人。他们进驻江西总舵,取代原本抚州的守卫,与此同时,福建浙江又来了两千余人,分驻在南昌、宜春、吉安跟赣州边界。这批兵马显然也是早有预谋,才能调动得如此迅速。
徐放歌又招来谢玉良,确认了与彭小丐交好的各分舵主和各方人物,列了个名单,最后道:“你带两百名彭家弟子把这些人都抓起来,处理不了的,就跟现在的总舵讲,他会帮你。”
谢玉良惊道:“帮主,这不是明摆着让我当叛徒?”
徐放歌道:“就说是我的命令。”
谢玉良道:“这样小的以后怎么带兄弟?”
“我会调你去别地当分舵主。”徐放歌道,“换个地方就没事了。”
谢玉良低着头道:“领令。”
彭小丐在江西还是有实力,江西近半领了侠名状的门派弟子都是彭家子弟,有万人之众,想斩草除根还得靠着彭家才能压制。至于那些散兵游勇,还想偷帮着彭小丐一家的人……徐放歌心想:“幸好抓着了他媳妇孙子。”
第三天,江西总舵门口扔出了七八具尸体,都是为了感念彭家恩德,聚众想救出赵氏母子的人。第四天、第五天,又陆陆续续扔出了几具尸体,如果杨衍在这,会认出当中有两人正是那日求见彭老丐最后一面而不可得的中年人。
五天过去,徐放歌与彭家找遍与彭小丐有关系的人物,仍没找着杨衍与彭小丐。
“彭小丐受了重伤,逃不出抚州。”徐放歌下了令,“掘地三尺也得找出他来!”
※ ※ ※
“你再问也问不出个屁来。”七娘嗑着瓜子,桌前搁着两只大碗,“彭小丐什么处境?群芳楼敢收留?”
“群芳楼的往来多,消息灵通,便是请七娘让姑娘留意留意,多打听。”徐沐风道,“抚州才多大,彭小丐真能上天?”
“你们徐家放个屁就能上天!”七娘拍桌骂道,“老彭死了,抚州一个个跟死爹一样,怕上了群芳楼就被骂不孝。好不容易捱过冷清,你们又来唱这出文武大戏!操娘□□的,抚州来了这么多游魂,街上飘飘荡荡,就没来光顾的!行呗,横竖是你们丐帮的物业,垮了便垮了!大行不做做小行,让姑娘们散了去,张了腿就能买卖,街头巷尾还怕没地方吗?!”
“七娘这口气,倒像是替彭小丐抱不平似的。”徐沐风道,“七娘,说话收敛些,别沾了腥。”
“我要是替彭老头不平,早把下边几个毒死了!他跟群芳楼没交陪,该纳的乞儿钱他也没少收我一文。二公子……”七娘嗑着瓜子,一口接一口道,“赶家里的老鼠,犯不着放进一只臭狼。你问问江西的百姓,谁乐意?先说好,我群芳楼的姑娘不让他糟蹋!”
“总之,劳烦七娘了。”徐沐风并不想与这风尘女子争执。江西百姓的怨气他懂,彭千麒来当总舵,这几年江西只怕没好日子过,让她宣泄几句也是无妨。七娘在群芳楼当了多年老鸨,人面广,把姑娘们管教得服贴,群芳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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