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往青城的路还长,有的是时间。”
“顾姑娘不顺路回衡山”谢孤白问。
“难得遇到三爷,当然得好生讨教一番。”顾青裳道,“再说我这趟出来,也是想仿效楚夫人在武林上走一遭,还省了往崆峒一趟的工夫。”
“楚夫人,齐三爷,”谢孤白微笑,“确实像是姑娘会喜欢的人物。”
“喔”顾青裳轻轻挑了眉,“先生话里有话呢。”
“径直闯入沈公子书房,像是三爷跟楚夫人的做派。”谢孤白道。
“沈公子把我晾书房外,半天不出来,我等得久了,上去想敲个门告辞,也不是存心听你们说起彭小丐的事。”
“可踢开房门,说彭小丐必须救,总不是意外。”谢孤白道,“姑娘的直接可让二弟吃惊不小。”
顾青裳不置可否。那日沈玉倾将自己扔在书房外,说是请她稍等,一等就是半个时辰,都说是知书达礼温润如玉的人,这举动也太无礼。她耐不住性子,本想敲门告辞,却听见沈玉倾与谢孤白谈论彭小丐的事,谢先生只说难救,她一时心急,踢门倒不是故意粗鲁。
“我若是敲门,他们只怕噤声不谈了。若觉得这事可与我商议,就用不着这般躲躲藏藏。”顾青裳想着,口中却推脱道“我只是觉得这事情不能耽搁,就算碰运气,也得试试不是”
“姑娘也有侠义心肠。”谢孤白拱手道,“夜深了,姑娘早些歇息吧。”
顾青裳拱手回了一礼。
青城也去过了,沈公子也见过了。师父的用意她清楚,沈玉倾确实不是绣花枕头,斯文儒雅,人品敦厚,只不过做事有些瞻前顾后,少了些气魄。不过她既然无心于此,打个招呼,有个交代就行了。
本来这次想趁这个机会顺路回衡山向师父复命,顺便去书院看看,那些个娃儿不知道最近乖不乖。想起书院的孩子,她忍不住想到,这趟就算有了襄阳帮帮忙,这十几艘船得花多少银两真如三爷所说,有钱真是件好事呢。
不过难得遇上齐三爷,若就这样走了未免可惜。她琢磨着师父的用意,心想干脆在青城多呆几天,也好交代。
谢孤白回房途中却想着,杨衍为何会知道景风去了嵩山离开武当后他们见过面谢孤白想着“若是这样,那妖孽大概也没死。他说要往少林,且看看少林那边有什么动静。”随即想到,嵩山其实仍属少林,不过一往东,一往北,两人未必同行。明不详早有回少林之心,他既没跟着杨衍,更不会跟着兴趣淡一些的景风。
推算脚程,明不详早该抵达少林了,若真弄出了什么动静,消息也该传回来了
约摸是一个月前的少林,那一日,觉闻起得早。他心情甚好,彭老丐是觉观首座的故交,首座昨夜亲自领着弟子去了丐帮。
那把窝里刀不在,省了提心吊胆,明刀暗箭的算计,心情自然好,可这不是起了幸灾乐祸之心觉闻虽是俗僧,然而持戒慎重,修行虔诚,当年只是错拜了师父,弄了个尴尬处境,当下深自懊悔,诵早经时格外虔诚。他想起彭老丐的生平,甚是敬佩,于是将功德回向彭老丐。
膳堂里,正俗依旧泾渭分明。现在不止膳堂,连住的地方也分得明明白白。说起来,普贤、观音两院原本正俗各半,文殊院全是正僧,这倒还好,地藏院就麻烦了。原本地藏院就俗多正少,一些正僧被欺凌得待不住,甚至不惜出堂离寺,去地方上任职,这几年差距益发大了,了证手脚难施,料得再过几年,地藏院就该一个正僧也没了。觉见方丈可不会乐见此事,钱粮营建全让俗僧把持,照他想法,那肯定得出乱子。最近子德首座病重,早想告老,觉慈该上位,再拔擢一个住持上来,估计会是个正僧。
这算什么,两个正僧住持挟持一个俗僧首座跟一群俗僧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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