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书房,同样的空间隔离阵,同样的4位德高望重的老者,同样严肃的氛围。
——索菲娅面临着拷问。
“你要把兵器带到外面去?还想在冒险者公会注册,四处游览?”赫士列特有条不紊的问。
索菲娅说:“是的。”
“考虑过后果吗?”赫士列特坐在长桌后,碧绿的眼睛里蕴含着沉稳与温和,“教廷由精英组成,没有心思阴暗的人,不会激怒他。”
老者循循善诱:“而外界鱼龙混杂,坑蒙拐骗、违法犯罪的事屡禁不止。如果他受到欺压或鄙夷,可以忍下这口气,不出手伤人吗?”
为了避免引发恐慌,教廷隐瞒了兵器的信息,只发布了“世界树逆转了危局”这一公告,对核弹级的战争遗留物——图尔斯——只字不提。
作为教皇,他不赞同图尔斯外出。
作为父亲,他不愿意让自己温柔貌美的女儿,和一个写满谜题、琢磨不透的少年同行。
他还不想嫁女儿。
虽然预言的指向已经非常明显了,但是……说不定索菲娅扮演的角色是家长或朋友呢?除了爱情,亲情与友情也弥足珍贵。
——不肯向现实低头的教皇如是安慰自己。
“父亲。”
索菲娅犹豫了一会儿:“恕我直言,图尔斯想走的话,谁都拦不住。”
赫士列特:……
理智告诉他,索菲娅只是在陈述实情,没有掺杂任何的主观意见。而情感上——
他的女儿居然在帮臭小子说话!
赫士列特的眉宇间添了些怅惘。
“……父亲?”
索菲娅关切道。
眼见着这场严肃的讨论会要转为家庭伦理剧,贤者们交换了眼神,果断的表态:“我们支持你的计划。做你想做的,索菲娅——你将决定一切。”
……决定一切?
我吗?
索菲娅想:我不过是在所有人的视线压迫下,抑制着恐惧,走到图尔斯身前罢了。
选择我的是教廷,接纳我的是图尔斯。
驱使我的是6年间欠下的恩情。
她从来都是奔流中的一滴水,被推动着前进,沿着他人定好的方向努力,按部就班的成为了人人称赞的圣女。“决定一切”什么的……
索菲娅深感迷茫。
望着她蓝眸里的晦涩思绪,赫士列特蓦地闭上了已经张开的嘴巴,胸腔处的锐利一哄而散。
……索菲娅。
教皇凝视着她:“去做你想做的吧。”
教廷成就了她,亦捆住了她。
仔细想来,索菲娅近年的笑容,不论是灿烂的还是浅淡的,都极其符合礼仪,一举一动间满是优雅——她太久没有尽情的嬉闹过了。
兵器需要她的温柔,她也需要兵器的肆意。
这两头幼兽,互相扶持着,互相影响着,一起品尝人生的酸甜苦辣,一起成长……
——赫士列特没办法再做出阻挠。
“咔嚓。”
少女扭动门把手,把门拉开了一条缝。
——“索菲娅。”
赫士列特叫住了她。然后在她疑惑的表情下双手交握,低下了头:“抱歉。辛苦你了。”
“……”
索菲娅怔了怔,随即弯下眉眼:“父亲,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想当他的朋友——不是作为教廷的圣女,不是为了贤者的预言。”
“仅仅是‘索菲娅’。”
少女道:“我想认识他。他很可爱。”
“而且——”
索菲娅收回握住门把的手,冲赫士列特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我永远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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