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可以拒绝。”谢蘅手撑着头,戏谑地说道,“终此一生,碌碌无为。”
“你说,汪铎会让你回朝堂吗?”
陆峥的手摩挲着衣袖,不管沈昭是何用意,他也得拼一把,如果他愿意一生沉寂,他又何必使出全身解数来到燕京。
卑微地活着,不如死了算了。
这是他八岁便明白的道理,当他看到自己的娘亲为了有饭吃,每晚带回来不同的男人,当着他的面交好。
他亲手杀了他的娘亲。
直到现在,也不曾后悔。
“我想。”
陆峥不假思索地答应了。
“那好,陆郎终于可以迎娶公主了。”谢蘅的声音低低的,“也算是我对你的补偿吧,如果不是我冲动……”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任谁都能听出她的怅惘,陆峥心中的疑惑解开了,沈昭还爱着他。
便是沈昭摆出一副冷淡的神色,在他看来也只是伪装而已,因为愧疚想与他划清界限,实则仍关心自己。
“你准备怎么做?”他环顾了一下左右,压低声音问道,“安乐一向聪慧,需得从长计议一番。”
想算计安乐可没这么容易。
不知不觉中,陆峥和谢蘅站在了同一阵线中,下意识地替谢蘅担忧。
谢蘅轻笑:“十月初六,督公寿辰,那时自然人人都会去,如果那时你没改变心意,就来找我罢。”
“总会如愿的。”
如沈昭的愿,让你肝肠寸断。
说完,谢蘅便起身走向了门外,风吹起她浅色的披帛,如一转即逝的云烟,陆峥下意识伸出手。
却什么也没能留住。
留不住。
…………
燕城,朝阳宫。
“今日可知错?”皇后立在案前,执笔临着《淮海碑》的帖子,宫女侍人敛神屏息,一句话也不敢说。
安乐为皇后研着墨,她谪仙人一般的九哥,跪在这大殿之上,连个奴仆也不如,深得圣眷又有何用。
无怪乎,人人渴慕权力。
总有一日,她要让沈昭跪在她面前,今日之耻,决不会忘,待太子继位,一笔、一笔地和她算。
至于陆峥,没了汪铎的护佑,只是一个废人,她安乐怎么可能喜欢一个废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一向很清楚。
“不知儿臣何错之有?”
空荡荡的殿内只跪着一人,他的腰背挺直,嘲讽地回应道,这不正是皇后的愿望吗?
她不让自己和太子争,他便弃了史书兵法,行事荒唐,只问杂学,可她尤不满足,恨不得,让他死。
萧彻紧紧抿着唇。
“放肆!谁让你这么和本宫说话的。”皇后执笔的手一顿,“啪嗒”一声搁在了案上。
“取鞭。”
立在一旁的宫女神色有些不忍,“娘娘,夜深了,不如早点歇息,您的凤体最要紧。”
皇后慢条斯理地说道:“哀家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竟敢顶撞本宫。”
“奴婢不敢。”宫女连忙跪下。
“母后,您就饶了九哥吧,要是给万贵妃知道,不知又要生出多少事端。”安乐为皇后研墨的手也停下了,故作同情地说道。
她不提万贵妃还好,一提万贵妃,皇后的表情就变得十分可怕,将毛笔重重地掷在了地上,不带任何温度地吩咐道:“十鞭。”
十鞭!
捧着鞭子的侍人吸了口凉气,这鞭子是皇后密造的,鞭身覆满了细细密密的倒刺,别说十鞭,普通人就是一鞭也遭不住。
萧彻似乎是习惯了,当着众人的面便自己脱了衣服,露出结实有力的上身,精窄的腰,平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