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谢蘅擦肩而过,不过话虽如此,走到一半又忍不住转身回来。
“我瞧你这伤还是要让姜太医来看,北凉进贡了上好的白玉断续膏,我晚上叫人给你送来。”
“督主,您贵人多忘事,姜太医上次指着鼻子骂您,您当天夜里就把人关东厂大牢里去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气在。”小太监低声说道。
谢蘅诧异地盯了汪铎一眼。
汪铎面上浮现几分尴尬,冲小太监吩咐:“把他放出来,我之前看他身子骨硬朗,想必没这么容易死。”
东厂的大牢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小太监还想反驳,但汪铎的眼刀扫过来,他也只能委屈地称是。
说罢,汪铎就带着锦衣卫浩浩荡荡地走了。
半句也没有提安乐。
谢蘅心下了然,汪铎是什么人?宦官之身屹立朝堂数年不倒,她这点心思在他面前都不够看,他既然没提。
就说明他会处理得干干净净。
汪铎对沈昭,真的很好。
“任务有这么简单吗?”谢蘅走进汀阁。
平衡扶着她进去,满脸疑惑:“小姐,您在说什么?”
谢蘅一笑:“没什么。”
第二天,小太监就侯在汀阁外,说是送姜太医来的。
“公公请随我来。”平鹤引人进了正厅,认出是昨天跟在汪铎身后的小太监,于是笑着问,“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姑娘叫我小孟就好。”小太监倒是不拘礼,落落大方地回答。
谢蘅等在厅里,见人到了,起身迎接:“公公辛苦了。”
“奴家不辛苦。”
为了展示他真的不辛苦,他还特意将提着姜太医衣领的手往上抬了抬。
姜太医个子不高,原本拖在地上的身躯立马悬空,就像是被提起后颈的小狗,一声也不敢坑。
接着小太监将其重重地掷在地上,嫌恶地用手绢擦了擦手。
“赶紧向县主行礼,要不是县主,你还能出来?做梦吧你。”说完他自己先恭恭敬敬地向谢蘅行礼。
姜太医换了御医服,可露出来的手腕、脖颈全都是密密麻麻的烫伤,像是烙铁烙上去的。
他梗着脖子,宁死不从:“我还是这句话,不杀汪铎,如何对得起战士们战场上流下的鲜血?如何对得起将士们用命换回来的江山?”
“权宦误国,当杀汪铎以清君侧!”
小太监抬脚踹翻了姜太医,鹿皮靴踩上了姜太医的背脊:“县主别听他瞎说,督主奉天子旨意行事,一言一行皆是天子授意,难道陛下也有错吗?”
“就你有嘴能说是不是,啊?”小太监用力地碾了碾靴尖,姜太医吃痛地叫了出来。
“督公在外的名声很差吗?”谢蘅问。
小太监赶紧否认。
姜太医冷笑一声,挣扎着说:“天底下没人不盼着汪铎死,我虽不知你与汪铎是什么关系,劝你赶紧割袍断义。”
“我给天子把过脉,他最多能活到明年秋,到时无论是谁继位,汪铎必死。”
“你当汪铎值得我骂?我只是恨不能为北凉将士讨一个公道,眼睁睁看着他们身陷囹圄!”
“县主对不住了,这人还得带回去调|教调|教。”小太监欠身行礼,又狠狠踹了姜太医一脚。
令他愕然地是,谢蘅摇了摇头。
“不知先生出自何氏?”
"南诏姜氏。"
果然,在这个世家为尊的年代,一个平民出身的太医决不会有这样的见识。
她从主位站起来,扶起了姜太医,行了一个大礼:“愿先生教我。”
因为她忽然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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