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书和本子噗通掉了一地：“苏、苏同学，你好。”

    谢蘅欲俯身帮他。

    他面红耳赤，忙说不用，自己一本一本捡了起来，这才跟着谢蘅进了屋。

    两人坐在沙发上，谢蘅递给了他了一杯温水：“唐老师是北大哪个系的呢，数学系？”

    唐平山接过水，紧紧地握在手里没有喝：“我是物理系的，研究基础物理。”

    “你是高考状元。”谢蘅好奇地问道，“你的分数足够上光华金融，为什么会选择物理？”

    “你听过20世纪物理学上空的两朵乌云吗？”唐平山一边从黑色背包里拿出教材和习题册，一边问道。

    谢蘅摇了摇头。

    “第一朵乌云出现在光的波动理论上，第二朵乌云出现在关于能量均分的麦克斯韦-玻尔兹曼理论上。”

    “第一朵乌云导致了相对论的诞生,第二朵乌云导致了量子力学的诞生。”他将英文教材翻到第一页。

    “而二十一世纪的物理学已经阴云密布了。”唐平山眼里闪耀着光芒。

    谢蘅读出了他的野心。

    “我看了你的成绩，最好的一次不过才40分，你需要从基础开始学……”唐平山没有再多说，开始授课。

    谢蘅乖巧点头，她的英文并不差，当复习一遍也好。

    唐平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讲课过程中经常被她岔开话题，两人还加了微信，谢蘅了解到他出身于河北的农村，家庭贫困。

    可他还是毅然决然选择了北大的物理系。

    结束了四个小时的英文授课后，他与谢蘅说了再见，便匆匆忙忙地收拾书包，焦急地出门。

    谢蘅站着门边打趣道：“急着去见你的女朋友吗？”

    唐平山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我得回学校做实验，还有选修课的论文要写，今天得忙到凌晨五六点了。”

    谢蘅想起早上还让他等了快三个小时，顿时有些过意不去：“唐老师，我帮你写论文吧。”

    唐平山笑了：“你才多大，你的任务就是消化今天的知识。”

    “我都记得了。”谢蘅扬了扬小巧的下巴，立刻反应道。

    唐平山怀疑地看着她：“那我考你，announce什么意思？”

    “宣布。”

    “agriculture？”

    “农业。”

    ……

    几乎把今天教的单词考完后，唐平山才确认谢蘅是真的都会了。

    他自己是天才，所以并不奇怪，换个人只怕要找沈蔚好好谈谈了。

    于是他无奈一笑，朝谢蘅鞠了一躬：“那就有劳苏同学帮我了。”

    接着他把论文要求与导师邮箱发给了谢蘅，在他想来，选修课论文能够交差就行，所以他并不担心。

    “唐老师，不客气。”

    谢蘅一笑，露出了一对酒窝。

    送走唐平山后才三点半，谢蘅打开沈蔚的电脑，准备开始给唐平山写论文。

    她点开唐平山发来的微信，居然是历史课，论文要求是研究某一朝代风俗的变革，要求5000字。

    她理所当然地选择了端朝——《以端朝为例研究世家对社会风俗的影响》，她都不用上知网查资料，略微思索了一下，洋洋洒洒就是一万字。

    写好以后，她调了调字体，排了一下版，就给唐平山的导师发了过去。

    她关掉电脑，给沈蔚打电话：“蔚姐，你回来吗？对，我要出门，你那辆sls钥匙在哪儿呢？”

    “茶几上？好……我应该会晚点回来，别担心。”她拿上车钥匙就乘电梯到了停车场。

    她对北京的地形并不熟，即使开着导航好几次都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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