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个寒颤,停下之后,发现自己不知道在哪儿。
四周的景儿看着眼熟,感觉来过。然而各个方向看一遍,她发现,每个方向她都眼熟。好吧,虽说一开始拍着胸脯觉得自己绝对不会迷路,但迷路这种东西从来不受人的主观意志所控制,她果然又找不到方向了。
神乐刚准备折根树枝玩指方向,就听到身后草丛里扑簌簌地一声轻响。
吓一跳,0.01秒的条件反射,她抓起一颗石头就猛砸过去。
就听到啊地一声惨叫,草丛扑簌簌的声音更响。然后一个满脸血的人刷地从中冒出来,只见他身姿提拔,手里还捏着一颗刚拨开的糖。而就在他被发现手里东西的瞬间,这个人跟做贼似的,快准狠地把糖一丢。那糖咕噜噜一圈滚,隐入草丛消失不见。
而另一边,神乐嗖地往树上窜。
周陆离默默吐一口气,抬头,冷静地看向砸完就挂在树枝上的神乐。脸上的血迹沿着轮廓缓慢地流下来,染红了眼角:“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说,你刚才都做了什么?”
是的,周陆离,是周上校。
神乐看清楚这一脑门血的人是谁,表情有一瞬的麻木。她沉默半天,意识到事情大条了。作为一个从众心理极强的普通人类,神乐这两天被桑德克勒几个傻叉的疯狂安利和荼毒,突然对眼前这个人生出了特别多的崇拜和敬畏。
神乐懵懵地看了看自己丧病的手,再看了看脑袋还在飙血的周上校,心情是如此的扯淡。
她一石头把偶像脑袋砸一窟窿,这丧病的手,果然就是与众不懂。神乐一手长臂猿似的挂在树枝上一手举起来挥了挥,龇牙弯眼尽量微笑:“……嗨~”
“……嗨?”周陆离眯着眼睛,嘴角勾起来,特别变态。
神乐乖巧地垂下眼帘。
他长腿一跨,一步就跨过草丛站出来,缓步走到神乐的跟前站定。他身姿笔直修长,剪裁得体的军装将人身形拔得更高更俊美。此时,周陆离就站在神乐的树下,微微抬头看向吊在树枝上类人猿一样的神乐。
神乐无知单纯地与他对视着,一脸的欲言又止。
“你的眼睛在看什么东西?”周上校的心情非常的不美好。他的糖都剥好了,0.001秒就能丢嘴里。居然吓一跳就临时扔了?天知道,他为了不破坏精英形象都躲到林子深处来剥糖纸躲得多深,就这都能撞见人?!
神乐被他阴沉的眼神一扫,识趣地移开视线,不敢看他。
周上校鼻腔里发出轻微地一声哼,嘴角垂下来:“看来你真的很闲?下午就开始红白蓝阵营对抗赛,你不去准备了解场内情况,躲到这里来吓人。需要我给你普及一下么小姐?联邦□□和刑事处罚条例,沈乐,你猜袭击联邦军人要判多少年呢?”
神乐没想到一颗石头还上升到法律层级,想说什么,瞬间就萎了。
“想说什么就直说。”
神乐飞快地瞥他一眼,嗫嗫嚅嚅说:“你有没有觉得有点晕?”
“嗯?”周上校挑眉,走到一边的枯木干上坐下,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沉着,“并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哦,那什么,”神乐低下头,声音小到基本听不见。“就是有点事儿……虽然现在提醒你可能有点迟了,也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异样的感觉,比如脑门很疼,比如脑门那一块有点凉……那什么,你的血好像还在流……”
周陆离没听清楚:“什么东西?”
“你脑门在飙血!”神乐豁出去了,大声地喊话,“我他妈不是故意的,但你的脑袋未免太脆了吧长官!我就那么轻轻丢了一块石头,你脑门的血就一直飙……”
周陆离高冷的表情差点裂了。
他硬撑着维持住表情不变,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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