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藤被咬得昏头转向,她喘着气儿,“你就死也不愿意说一句”
祁正说“我喜欢你。”
少年的声音,干净,坦荡。
有不可一世的狂妄,有冲破一切的勇气。
夏藤不知道为什么,听红了眼。可能是这个时代太坏了,随便出口的喜欢与爱,配不上一颗赤诚的真心。
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反驳不了,他就承认。
如果一定要追溯源头,那就是她不该看他那一眼。
他被那个眼神刺激出了所有隐匿在骨子里的,独占,毁灭,保护,好的坏的,全都因她而起。
他越亲越狠,“管你喜不喜欢老子,都给我受着。”
天完全暗下去,底下的县城灯火亮堂,尘世间万分热闹,他们却被遗忘在无人的山顶,人人低头行走,谁也看不到他们,只有风。
这是两个被各自的世界抛弃的人。
可是他们心中,都有一片旁人无法理解的天地。
千百种不同,不过活这一生而已,谁是对的,谁又是错的,没人有资格定论。
夏藤的眼泪流的毫无征兆,和进唇齿拉扯间,吻变得湿闲。
“你以后会记得我吗”
他没有停顿,仍然细咬着她的嘴角,他似乎早想过这个问题。
“你走了我就忘了你。”
早知道是个火坑,他跳的义无反顾,就怪不得任何人。
夏藤的心被揪住,疼的厉害,她忍耐着,说“那我也要忘了你。”
“行。”祁正腾出手抹掉她的眼泪,“你别哭啊,我又没怎么着你。”
天全黑了,意味着这一天的结束。
这一天的结束意味着同样的时刻,地方,眼前的人,再也回不来。
不值得为他哭是她说的,可到头来,为他掉的眼泪也是最多的。
夏藤的眼泪止不住似的,没其他人在,她不需要有所顾及,想不哭都难。
她推他一把,“你干嘛带我来这里”
“让你看看我生活的地方。”祁正揽着她的腰让她站起来,他对着底下,说“就这几个破楼,你留下,可能吗”
这都算好了,昭县比这儿还差些。
他们都知道,不可能。
她不属于这里。甚至,他们不属于同一个世界。这样的阴差阳错,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那天的最后,祁正只说了一句。
“你走的时候别告诉我,我就当这儿的夏藤死了。”
夏藤避世的这几天,事态加剧。
许家没和许潮生商量,为保许潮生的名声,把夏藤推出去顶锅,各种所谓的黑料与带节奏的言论暴增,舆论开始趋于偏激化,网络民众说风就是雨,对夏藤的人身攻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而许潮生和丁遥的名字,淹没在了更大的浪潮之中,逐渐不被提及。
像一场精妙绝伦的电视剧,每天都能扒出点新料,没有人喊停,就永远不会停。
王导的新电影在这个风口浪尖上映了,夏藤作为曾经的备选女主角之一,话题度自然又提高一个度,为捧此次电影女主角穆含廷,又是一番运作,多家资本下场,夏藤像条被锤烂的过街老鼠,名声发恶,发臭,人人嗤之以鼻。
事情变得愈发过分,他们扒出了她的所在的县城,扒出了她现在上的学校,甚至扒出了她外婆家的地址。这座未被沾染半分城市气息的小城,突然被大众的眼睛盯上,涌进来一堆妖魔鬼怪。
学校门口开始不断有带着相机的陌生人出现,甚至有人混入其中,沈蘩走在路上被镜头怼着脸拍,再到后来,各种各样的东西被寄到西梁,死老鼠,花圈,恶作剧的带血的断指,最过分的一次,他们了沈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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