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方焦虑和等待的心情, 赵北晟一概不知,或者说他知道却不去理会。
成大事者, 何须在勾心斗角、揣度人心中荒废时间。
赵北晟手握实权,掌控军队, 还真不会在乎他人的态度,普天之下没有人可以左右他。
“爹爹,兔兔给我。”
“诶。”看着奏章的赵北晟立刻抛下了俗务, 眉开眼笑地看向大宝,“大宝要什么”
“兔兔啦。”大宝伸出手指头在脑袋上比了小兔子的耳朵。
赵北晟左右看着,赶紧给女儿找兔子,他记得是三娘画了图样让人做出来的布偶兔子, 和一般兔子不同, 这兔子不是四脚卧地,而是拉长了身体,如同一个人长了个兔脑袋, 看着怪异,可有着说不出的新意和可爱,家中类似的小玩具还有许多,大宝特别喜欢把
这些小玩具摆放在一块儿,类似于过家家,有时候弟弟、爹娘也是其中重要的一员。
赵北晟找到兔子了,就放在不远处的长榻上,他走过去拿起兔子,顺带把看书的儿子抱起来, “小小年纪就痴迷读书可不好,别伤了眼睛。”
小宝看的书也是三娘想的法子做出来的,不以文字为重,而是以图画为主,没有什么大道理,是浅显易懂的蔬菜瓜果、鸡鸭鱼兔等等,编进了童趣十足的故事里,可爱极了。
赵北晟听话三娘给孩子们讲故事,就照着书上的图画讲,一会儿西红柿从遥远的地方漂洋过海来到了大家的身边,一会儿狐狸钻进了栅栏里偷吃葡萄出不去了。别说两个孩子听得全神贯注,就连赵北晟听得也入了神。
被父亲抱在怀里,小宝不舍地放下书,“哦。”
赵北晟把小兔子放进了女儿的怀抱里,又把儿子塞到女儿的身边,“大宝,带着弟弟玩一会儿。”
大宝兴奋地答应了,“好呀。”
小宝,“”有点难过,但是不知道怎么说,姐姐又让自己扮演蠢蠢的小客人,拿着空杯子和小兔子喝茶。
大宝,“喝水。”
小宝慢吞吞地接过空茶杯,两眼放空般地和姐姐玩游戏。
赵北晟看着一双儿女玩闹着,非常欣慰。
“你也别一直的对着折子了,稍微动动。”三娘掀开棉帘子,朝里说,“出来动动。”
握有天下的男人能感动他,也只有他的女人了,比如妻子,比如女儿。
天凉风冷,小院前却是一派红火热闹,刚蒸好的糯米倒进木桶里,重量十足的木锤子已经被擦拭干净,田一和田十六正准备抡起轮换着抡起木锤捶打糯米,糯米在反复地捶打下会改变形态,成为糯糯的年糕。
自家做的年糕趁热揪出一块滚上一层捣碎的蜜红豆,那滋味很好的。
三娘就是喊着赵北晟出来捶年糕的,松松筋骨,有利于身体健康。
看到赵北晟出来,旁边伺候的田一、田十六等人纷纷躬身无声行礼,随着赵北晟对大齐的掌握加深,其威严日重,与安平镇时的赵先生不可同日而语,身边伺候的人最能够感受出来,如果说以前还能够和主子不大不小地说几句话,那现在连多说一个字都不会了,不是不敢,而是这个心思都不会起。
赵北晟活动着胳膊,朝着田一说,“把木锤给我。”
田一,“喏。”
三娘早就换上了干净利落的衣服,头发用水红色的头巾包着,除了耳朵上带着一对丁香的小耳钉,身上没什么配饰,她双手沾了沾清水说,“我来翻糯米,可不准打到我。”
赵北晟,“哪一年打到过你了。”
三娘笑着说,“还是要和你说一声,打到我,我肉疼,你心疼。”
赵北晟,“我宁愿疼得都是我。”
要说这个世界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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