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度假一般的重泉,那双比野兽更冰冷的瞳孔缓缓浮现出了捕食者独有的凶残戾气。
显然,重泉的举动正在挑衅着他残忍狞恶的本性。
“呵。”
倚在沙发上的重泉仿佛全然没注意到夜荒的杀意,他哼笑了一声后便垂眼看向了身侧那位看着异常乖顺的人类。
然而对方却没有领会到重泉这一眼是何用意。
他不知道重泉是在示意他侧过头来让外面的人看清他的脸。甚至他只以为是刚才斟的酒不合重泉心意,所以便转过身来拿起桌上的另一瓶酒想要递予重泉。
当然,这么做结果也一样就是了。
至少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外界的神明全都看见了他的长相。
那并非风烛的脸。
虽然两者长得颇为相似,但风烛眉眼间那种近乎傲慢的冷淡对方却没有学到分毫。
而那恰恰是风烛最蛊惑人心的地方。
“啧北域那老头子的子嗣有这么多一个接着一个,还没完了是”
此时一脸烦躁地坐在自己飞艇上方的愤怒之神雷尔夫见状嘲弄地啧了下舌。
上次北域的人为死神送祭品的时候他就嫌冒牌货过于碍眼,直接上手将人给撕得粉碎,没想到那群家伙竟然还有本事将另一个相似度更高的人送到了酒神那里。
人类这个物种果真是既贪婪又疯狂,你永远不知道他们狠起来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就像风烛。明明他已经不在中域,却偏偏能搅得这么多神明为他杀意沸腾。
想到这里,雷尔夫也懒得看向屏幕里的又一个明显和风烛有血缘关系的冒牌货了。
反正只要那家伙敢走出飞艇,这片星空就是他最后的墓地。
“真遗憾。看来这一位并不是你要找的小小鸟。”
重泉没有接过身前之人递来的酒瓶,他只是似笑非笑地抬眼看了下屹立在飞艇外的夜荒。
话是这么说,他那与夜荒如出一辙的暗金色瞳孔中却没有半点遗憾之色,反而从里到外都透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平静与冷漠。
“也许你的告死鸟被那场爆炸灼伤了翅膀,正在雷霆星外某颗星球上舔着伤口也说不定。”
“与其在这里打扰我的兴致,你倒不如想想风烛究竟是藏在其他星球上随时准备离去,还是因为流血过多以至于再也飞不起来了。”
重泉的话使得夜荒微微皱了下眉。
他知道风烛很有可能就在重泉的飞艇上,但有一件事重泉却说得没错风烛的确受伤了。
在飞艇爆炸的刹那,夜荒清晰地嗅到了虚空中那焦灼的血气。
只凭那点稍纵即逝的血气,他无法肯定风烛伤得究竟有多重。
如果风烛此刻是在重泉飞艇上,以重泉的作风一定会将人带回中域,之后他依然可以直接去酒神殿找人。但如果风烛真的身受重伤奄奄一息地落在东域某颗星球上
哪怕夜荒很清楚后者或许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但他依然赌不起。
因为他恐惧着风烛的死亡。
念此,夜荒神色不明地看了那艘暗红色的飞艇一眼。最后他终是收剑走向了自己身侧的私人飞艇,直接向着雷霆星最近的星球驶去。
罢了。这次就放过他。
只要风烛还在这片宇宙之下,他们终会重逢。
当夜荒离去后,雷霆星外的神明们也意兴阑珊地接连离去了。
而谎言女神姬玛看着屏幕里酒神那暗红色飞艇驶离虚空的场面,然后对着边上的爱情女神语带笑意地说了一句“谎言。”
酒神所说的“真遗憾”是谎言。
酒神所说的“你的告死鸟”也是谎言。
他根本一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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