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后等着他那位新舍友换完衣服与其一同出去。
在等待新舍友的那段时间里,风烛看着依旧在往外冒着薄凉水汽的浴室,脑子里下意思地划过了某种疑虑。
如今第十宇宙的人大多都惯用浴室里的清洁光线,早已很少有人会选择直接淋浴了,更别说对方洗的还是冷水澡。
相较而言,第一宇宙那群活古董里这么做的反而要多一些。
比如死神,比如酒神。
想到这里,风烛不禁抬手揉了揉额头。他觉得自己怕是有些昏了头了。
如今他早已不在中域,实在没必要将什么事都往中域那群疯子身上想。
且不提他们身体素质好到根本不会留下那种类似灼伤的疤痕,就以他们那成千上万岁的年纪来看,他们也不至于无聊到跑来大学这种地方来凑热闹。
就在风烛敛下思绪后,焚天已经套上了那身学校所发的制服从寝室里走出来了。
风烛看了一眼焚天此刻的模样,他总觉得他的这位舍友似乎对这套衣服有很大的意见。
制服的外套对方没穿也就罢了,内里的黑衬衫也被其解开了三颗纽扣,至于衬衫袖口的扣子估计直接就被他扯下来扔掉了。
他这种不受拘束的风格倒是和那位东王颇为相像。
只不过东王的眉宇间虽然也隐隐透着点戾气,却没有对方此刻那种毫不遮掩的嘲弄之色。
风烛一时间没办法断定对方究竟在嘲弄什么。
这套衣服的设计还是今夜即将开场的开学典礼
说起来今天他想起东霆的次数是不是有点过多了些
一瞬间又想了很多的风烛在转身关灯准备出门时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那一刹那,他强行压抑住了自己那即便在安全环境下依旧分析太多的习惯,然后试着尽量放空自己的脑子。
这么多年了,他难得上一次学。能放松的时候还是放松点好。
毕竟没多久宇宙争霸赛的预热就要开始了,到那时候他也没有再继续轻松下去的时间了。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为了打破许久没与正常人相处的那份尴尬,风烛关上宿舍的门后直接开口打破了此刻颇有些凝滞的氛围
“我们宿舍隔壁的那栋楼就是学校的医务室。之前我也进去看过一眼,医务室里的医疗仪器还挺齐全的。现在离开学典礼还有一阵子,你要是有需要我们可以先去那里看看。”
焚天闻言颇为诧异地扫了风烛一眼。诧异过后,他就猜到了风烛这么说的原因。
念及左腹的那道灼伤,焚天压下了喉间的那声嗤笑。他看着稍微走在他前方一些的风烛的背影,然后嗓音沙哑而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受伤只有一种情况,那就是我想受伤。”
“至于你之前看到的那道疤那是我特意留下的。毕竟被灼伤的滋味没那么好受,当时弄出那场大火来的人惹到我了,所以我要留着它提醒自己当时的感觉。”
是了。最初焚天特意留下左腹那道伤痕,不过是为了提醒自己那份被岩浆与烈火灼烧的苦痛、以及他那时既无法移动也无法开口的极端烦躁感罢了。
然而现在他忽然发现,这道伤痕压根就没什么必要。
因为即便是此时此刻,他都将仍旧将当日的所有细节记得一清二楚。
哪怕是没有这道伤痕,他都不可能忘记这个烧得他如此刻骨铭心的小崽子。
由于宇宙第一大学占地面积极广的缘故,风烛和焚天走下宿舍楼后,就有高年级的志愿者直接走过来带着他们登上悬浮车去往礼堂。
风烛不清楚是不是每两位学生都有一个志愿者带路,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为他们带路的这位志愿者显然是冲着他那位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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