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算是安慰了,“上马,回家。”他的身旁,一匹马儿正磨着蹄子等待他。
是啊,回家。他被关大半个月,度日如年,早就想家了。
时近年关,大将军又往宁府寄来一封信。
宁姒以为如姜煜所说,是来请婚期的,于是抱着窃喜的心情躲到屏风后,想听听爹娘商议的结果。
“什么澈哥儿受伤了”常氏惊呼一声。
宁大学士沉默着点头,“为了救沈二公子,被敌人砍了一刀。”
宁姒大惊,不管不顾地从屏风后冲出来,“真的哥哥伤得中吗”
“嘟嘟,你先回屋。”
“不我想知道”宁姒见宁大学士神情凝重,越发提心吊胆,哀求道,“爹爹,你就告诉我吧”
“爹也不清楚,姜淮写信的时候你哥哥正昏迷着,也不知现在如何。”
宁姒深吸一口气,轻声问,“那一刀,伤在哪儿”
“正中心肺。”
泪水一瞬间涌上眼眶,宁姒抱着常氏,将呜咽声埋进她怀里。
宁大学士站起身,将母女一并抱入怀中,“担心无用,先等消息。”哪怕出了这样大的事,宁大学士仍旧面色沉静,让宁姒心下稍微安定了些。
“嘟嘟,将这个消息带给谢大姑娘,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应该知道。”
宁姒擦了眼泪,重重点头。
仿佛有了使命一般,泪意也压了下去。
离开正堂之前,宁姒隐约听见宁大学士说,“也算是还了沈家的债了”
只是代价比想象中的要重。
宁姒的眼泪再度涌出来,当初哥哥耽误了沈姑娘几个月,如今要用命来还么
直到马车停在谢府,宁姒仍旧恍恍惚惚,脚步轻飘。
她虽常常与宁澈吵吵闹闹,与他的感情却极深,宁澈出事无异于在她心上撕下一块肉来。
“姒儿”此时谢林晚出现在宁姒的眼前,见宁姒泪眼朦胧的模样,又惊又忧地拉住她,“怎么了”
谢林晚的手心凉凉的,动作却轻柔极了,她为宁姒擦了眼泪,温声问,“发生什么事了,姒儿”
“哥哥”宁姒碰上谢林晚关切的眼,一时更咽不停,话也说不出来。
“你哥哥他怎么了”谢林晚神情紧张起来,毕竟宁澈人在战场,发生什么事都是有可能的。
“他受伤了”宁姒强迫自己止住泪意,却发现难极了,“昏迷不醒等消息”
谢林晚怔愣当场,随即指尖轻轻颤抖起来,“什么”
她强作镇定,甚至还试着安慰宁姒,“没事,你哥哥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也不知是说给宁姒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而且他离京之前,我还给他送了平安符,所以一定不会有事”谢林晚轻轻抱住宁姒,“姒儿乖,回家好好睡一觉,说不定没几天就接到消息,你哥哥安然无恙。”
宁姒感觉到了谢林晚内心的强大,顿时有些自愧不如,硬生生将泪意憋回去,点头道,“好,我有消息就来告诉你。”
宁姒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谢林晚立马收拾行装,准备去边疆见宁澈。
她对这个家已没有留恋,宁澈出了事,她半分犹豫也没有地选择离家出走。
宁姒再回到家中,看见姜煜在府门口等着她,见她下马车,立马抬脚走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一把将她抱入怀里。
“姒儿妹妹。”姜煜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阿煜哥哥陪你一起等消息。”
宁姒紧紧抱着她的腰,仿佛要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当晚,姜煜在宁家留宿了。
以前姜煜也曾在宁家留宿,只是那时候他是作为宁澈好友,如今成了宁家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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