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门前,大致瞧了眼邻居的装修风,整体走黑白风,简单而又大气。可就是东西少了点儿,可能是家具还没添置齐全,也可能是对方并不常住。
她估摸着对门是个男性。
这么一想,乔音想跟邻居相互串门的心思也渐渐歇了下来,她关上门,把冰箱里的吐司面包和纯牛奶加热了几分钟,坐饭桌上静静吃着。
她大学毕业后,没有立马工作,说起来,倒也算是变相跟上司请了一年多的假。
一年多来,她每天都在外省,一路走走停停,今天在这里住一两个月,明天又在另一个地方待上一阵。她几乎每天都在认识新的人,碰上过不少好人好事,也有过死里逃生的经验。
现在难得回到老家,固定在一个地方,她倒有些不适应了。
她乱七八糟地了许多事儿,想着,她就又想到了她昨晚对秦息说的最后一句话。
秦息确实停了下来,可他听完后,他还是选择加大步伐,进了电梯,在行动上直接拒绝了她。
她心不在焉吃完早餐,正准备去洗碗,却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本市的。
纠结片刻,她划到接听,电话对面传来一道熟悉的低沉男声,“是我。”
听出他的声音,她放心下来,他似犹豫了会儿,才道:“受害人醒了,但她什么都不肯说,只提出想…单独跟你聊聊。”
“行。”乔音看了眼时间,点头应下:“那我现在就去换衣服,她在哪个医院?我马上去医院找她。”
“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你直接下来就行。”
乔音挂断电话,迅速化了个简单的妆,换了身衣服。出门后,她下意识往对门瞥了眼,对面的大门已经关上了,也许是主人回来了,也可能是师傅离开时帮忙关的门。
她收回心思,没再多想。她沿着秦息昨晚停车的方向走去,然而靠近车身时,她忽然看到秦息正在跟一人交谈,那人俨然就是,今早出现在对门的师傅。
她忽然有了个绝对不可能的猜想,她下意识向秦息望去,秦息见她走来,他主动为她介绍道:“这是老严,你也可以喊他喊严叔。”
严卫国还穿着方才的衣服,他头发半白,眉毛很浓,人也不大爱笑,因此让他看上去显得十分严肃。
两人互相打量着对方,好久后,乔音慢慢笑起来,她恭敬出声道:“严叔叔好。”
严卫国看了她一会儿,面上终于缓和了些,他对她点点头,“先上车吧。”
三人先后上了车,由小林在前面开车。小林全名叫林兴义,他才来队里不久,虽然经验还不足队里许多老人,但他干劲儿足,虽然性子跳脱,却也十分善于学习。要说起来,秦息倒也算是手把手带他的师傅。
林兴义望着后座上明显隔了好一段距离的两人,他主动挑起话题:“队长,我就想不通了,我今天早上去找唐露雪了解情况的时候,她愣是不肯开口,还说非要向乔音道完歉后,才肯跟我们说,你说她究竟想搞什么啊?”
“她先是冤枉乔音,再是醒来后,提出只想见乔音,问她什么她都不说,我实在是想不通她在想什么了。”
乔音抿了抿唇,秦息似是察觉到她的紧张,他偏头看了她一眼,淡声道:“要是紧张,我等下陪你进去。”
乔音缓缓点了点头,林兴义听着自家老大的话,忍不住高兴笑起来,“就是,万一那唐露雪再敢乱说话,不管她是不是还剩半口气,我都帮着你揍她!”
“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严卫国拧着眉头,狠狠瞪了林兴义一眼:“再怎么说,人家都是受害者!你不去抓凶手,倒反过来要欺负受害者。”
“可本来就是唐露雪做得不对,她不仅不知感恩,还反过来……”
林兴义触及到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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