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陈若秋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好无聊啊。她已经待在病房里好几天了,另外几个人倒是进进出出的,不知道都做了些什么。
倒不是她不想出去,而是想要出病房的话,还得办些手续,确保精神状态正常,她权衡了一下,精神病院一共就这么大,出去遛个弯还要做检查盖章,实在太麻烦了。
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再怎么小也比待在房间里强。
于是陈若秋按下手边的服务铃。
小护士很快就出现了,听到她说想出去,叫她在屋里等一会儿。
病房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进来的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举起手中的病历本,往屋内扫了一圈,问:“哪位是陈若秋?”
“我我我!”陈若秋兴奋地举起手。
男人扶了扶鼻梁上的金框眼镜,视线落到了陈若秋身上:“跟我来吧。”
陈若秋乖乖跟在他身后,眼角偷偷瞄他。男人戴着口罩,看不出来长什么样,但他有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好看的手,陈若秋凭手盲猜他人长得肯定不赖。
“我们是要去哪呀?”她忍不住问道,这个医生也太高冷了吧,也不跟她搭个话什么的。
“做精神鉴定。”
陈若秋一听到这句话就兴奋起来,做精神鉴定的话是不是可以证明她没病?她拦住男人,说:“医生哥哥,你待会一定要好好测试呀,我真没病,我是被人诬陷的,你们这应该鉴定得出来吧?”
“你没病?”男人眉毛有些蹙起。
她疯狂点头。
“来这儿的人都说自己没病,况且我们这次要测的只是你的精神状态,至于其他方面,没法查出来。”
“可你们总该给我个机会做鉴定吧,我会背圆周率、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各种谚语绕口令,脑筋急转弯也行啊。”
男人摇了摇头,拎起她的衣服,把她往前推。
“别这样嘛大哥,给我做个鉴定嘛。”
“每天都有无数个病人说自己没病,医院有自己的安排,合适的时候会专门给你们做鉴定。”
陈若秋放弃挣扎,知道这事记不得,暗暗把这个人记在了小本本上。真是太不温柔了,哼。
她瞟了一眼这人的工作牌,原来他叫顾元津。
很好,她记住这个名字了。
顾元津把她带进了一个房间,指了指玻璃里面那台仪器,惜字如金:“进去。”
陈若秋气鼓鼓地走进去,看到那台机器后,又有些怂起来。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医院,甚至有些反感。
她不喜欢医院里充斥的消毒水的味道,害怕医院里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更恐惧看到那些病人面如死灰神色,那种绝望与无助,让她莫名心悸,所以能不去医院的话她就不去。
她手握着机器的把手,闭上眼睛,只几秒钟的时间,就听到顾元津冰冷的嗓音:“出来吧。”
就这么结束了。这么草率的吗?
陈若秋懵懵懂懂地走出来,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她觉得头有些晕。
“行了,走吧。”等了一会儿,顾元津拿着几张纸向她走来。
陈若秋还想再挣扎一下:“要不顺便做一下鉴定呗?我还出什么门啊,直接出院就好了。”
顾元津没有搭理她,兀自往外走,陈若秋不甘心地跟上去。
“麻烦盖个章。”顾元津又将她领到了另一个房间,对着里面值班的工作人员说。
“顾医生今天怎么亲自领人来了?”
“正好有空。”
“顾医生办事我是放心的,其他流程我就给你省了。”说完,她爽快地盖了章。
顾元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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