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云帆以为一切都可以顺理成章的时候，林雅对他的态度却明显变了，仿佛曾经许过的诺言，那些含情脉脉矢志不渝的话语都是假的。

    这个变化来得太猝不及防，没有给他任何心理准备。

    倒不是她不理自己，只是虽然每天还是保持联系，但林雅对自己的态度总是不冷不热，他问一句她就答一句，并且从来不会主动来找他。

    两人在感情中的地位，似乎从他与齐余清分手开始就对调了。

    他非常不安，从未有过的不安，林雅是他舍弃了最佳人生轨迹之后的选择，他绝不能接受这条航线出现任何差错，他不能。

    只是他从来不是会主动低头的人，因此也没有直接询问林雅对自己的感情是否有变化，他在她一次次找各种理由推脱见面之后终于急了，说什么都要跟她见上一面，哪怕是他去找她也可以。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林雅的了解知之甚少，连她住哪里都不知道，所掌握的所有信息都是从她嘴里讲出来的。想到这些，张云帆全身都冒出冷汗。

    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和她交往的时候他丝毫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像是中了蛊般，现在想来才觉得不对劲。能解答他疑问的似乎只有齐余清一个人，可是现在，他没有丝毫立场，也根本不敢去问她。

    他这样的人，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犯了错的，这是他的骄傲。

    陈若秋见他态度坚决，觉得酝酿得也差不多了，与其等他来找自己，不如主动出击，和他周旋，让他找不到破绽，有苦说不出。

    张云帆难得地请了假，林雅好不容易答应跟他见面，他害怕之后她又要找各种理由推辞。他自然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战战兢兢的感情，可是这是他选择的，以为充满着希望又很有可能会很快凋零的果实。

    他怎么能让它变成毒苹果？

    “这里。”看到熟悉的身影，张云帆急切挥手。

    陈若秋把墨镜往下移了移，和他对上眼神后又重新戴好，嘴角噙着笑朝他走去。

    张云帆莫名紧张起来，敲打着桌面的躁动不安的手指暴露了他的不安。

    “云帆哥哥，久等了。”墨镜是沈凝给她选的，她觉得这种时候有必要给他透露一下自己只是玩玩这件事。

    真正见到面时，她对自己似乎还是很亲昵，可当自己试图触碰她时，她却迅速躲开了，抗拒的意味很明显。

    不需要再维持关系，陈若秋当然不会再强忍着恶心与他有任何身体上的接触。

    张云帆还当她是不适应，并没有多在意，他在意的是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漫不经心。他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小雅，你这段时间很忙是吗？”

    陈若秋轻轻点头“嗯”了声，并不看他，认真低头吃着面前的食物。

    张云帆心里窝火，又无从发泄，有些厌倦了她这种猜不透的态度，终于质问她：“小雅，你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陈若秋抬头，不明所以地笑着问他。

    若是林雅直接跟他挑明对他没兴趣了，他心里还会好受一些，这些天他思来想去，觉得自己被耍了的可能性很大，可是偏偏林雅总能以各种理由圆过去，倒显得他是在无理取闹又太过于黏人似的。

    因此看到在她这个无辜的笑后，张云帆决定和她挑明，好好说清楚，这样才有可能继续走下去。

    “你这段时间是真的在忙还是不想见我呢？小雅，你应该知道的，你不可能有我忙。”忙到见她一面还要特意请假。

    陈若秋装作才听懂了他的意思，皱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怀疑我在骗你吗，理由我不是都跟你说得清清楚楚了吗？”

    张云帆额角突突地跳，他压抑住自己的情绪，和她细数这段以来她所谓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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