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想法都自然而然从心底流出,流畅得仿佛奔涌的泉水。
怀中男人身体绷紧,胸口快速起伏了几下。
仿佛拥抱着冰雪一般的寒意逐渐褪去,随后,一阵温和的暖意涌了上来。温暖的感觉逐渐变得炙热,烤得她身体发烫。
“我明白了。”过了一会,轰焦冻握住有栖川光的手腕,慢慢将她的双手掰开,转回身来。
下一秒,她又立刻抓紧了他的手掌,仿佛她一松手,他就要离开她、去追刚才的帽衫男一样。
他现在也的确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去做别的事情。没有人能保证周围没有那个帽衫男人的同伙。
轰焦冻的手掌因为汗水变得潮湿了起来。他低头凝视着有栖川光,忽然伸出空着的手,在她的额头上胡乱擦了几下。
“在来陪你的英雄到达之前,我不会走的。”轰焦冻慢慢说道。而就在这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轻呼“轰君”
轰焦冻扭头,一眼便看见身穿紧身战斗服的茶发女孩漂浮在空中。她的脸上挂上了汗珠,说话时呼出的气都因为寒冷变成了肉眼可见的白色“总算是赶到了刚才隔着老远,我就看见了轰君的超大冰山,还在想发生了什么事”
“丽日”轰焦冻侧了侧身,刚想说什么,丽日御茶子原本喋喋不休的嘴却忽然停下了。
她原本盯着轰焦冻的目光缓缓下移,最终放在了他与有栖川光紧握的手上。随后,这个可爱的女孩的脸上一下子泛起了大片的红晕。
“需需要我等下再来吗”她双手捂着脸,只从纤细的指缝间露出一双栗色大眼,轻声细气地问,身体也逐渐朝着远处慢慢飘离,“战斗应该也告一段落了,我还是先等一下”
轰焦冻叹了口气。“丽日,进来吧。”他说道,“这边还要先麻烦你,我要回事务所了。”
回到事务所后,轰焦冻找出了与玉川幸福神教相关的所有资料,一直看到晚上。另外,他也将自己在路上看见的、跟踪有栖川光的矮小男人与袭击她的帽衫银发男子的长相匹配成肖像图,一同发给了警方排查。
直到深夜,他才放下资料,回到了家里。为了不让母亲担心,他并未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轰冷,只简单问候了母亲一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简单地淋浴后,轰焦冻在榻榻米上铺开被子,熄灭了一旁的和纸风灯,阖上双眼。
重新睁开眼时,天光已然倾洒于整个卧室。轰焦冻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他茫然地往一旁看了一眼,发现了另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被褥排放在一侧。环顾四周,房间也变了。
用过一段时间而逐渐变黄的榻榻米如今恢复了青葱的绿,原本的立柜依旧伫立在一侧墙边,但立柜上多出了一面镜子。立柜对面靠墙放着一个水天色花瓶,花瓶里插着形状古朴的木枝。
窗口珠玉相击般清脆的声音响起。他回头看去,只见一串清透的琉璃色风铃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晃。
一切似乎有点不一样,但又有几分熟悉。
轰焦冻坐了一会儿后起身,将自己的被子也叠好。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针已经指向了八与九之间。
推开和室的推拉纸门,他走出了卧室。客厅里小几上,几尾朱红色金鱼在透明鱼缸里摇晃着半透明的尾鳍,慵懒地浮浮沉沉。鱼缸下放着一沓尚未拆封的信件。轰焦冻拿起信件一封封看了起来,却在看见其中一封信上收信人名字的时候顿了顿。
“轰光”他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想了想,又将信放了回去。
厨房里传出轻轻的响动声。轰焦冻循声而去。身穿围裙、背对着他的女人听见脚步声,回头笑了笑,又转过了头去。
“今天明明是休息日,怎么也不睡久点。”她背对着他轻声说,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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