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有栖川光一眼,女人昳丽的眉眼间看不见一丝虚伪。
“那是当然的吧。”他勾了勾唇角,似乎因为她的话高兴得不轻。
“小光”轰冷忽然叫了一声。她已经将鲜花插进瓶中,又将花瓶放在了桌上。看见有栖川光与轰焦冻面对面站着的模样,她伸出手捧着脸,柔和的眉眼弯了起来“呀。”
有栖川光不明所以,轰焦冻收拾着茶具的手却一抖。
“妈。”他无奈地唤了一声,随后托着托盘,将茶壶和茶杯放在了桌上,回身招呼有栖川光过去。
当轰炎司推开和纸拉门的时候,他看见的便是这一副情景桌上几盒诱人的点心打开着,内容物已经消失不少。空气中弥漫着清浅的茶香。儿子的身边坐着他找来相亲的女孩,而自己妻子脸上的温柔笑意是他很久未曾见过的。因为陌生,那笑容便在他心中狠狠撞了一下。
他不由得恍惚了一瞬。而听见纸门滑动声的三人都朝着门口望去。
那一瞬间,他看见自己妻子脸上的笑意淡了几分。
“今天不是有任务吗”轰焦冻握着茶杯开口。他用余光看见轰冷的神情略微黯淡了些,脸色也冷了下来。
“已经结束了。”轰炎司脱下外套,挂在了衣架上。他的神色显得有些疲惫,往日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此刻也消失了。乍一看上去,除去纵贯左半张脸的巨大伤疤外,他反倒像是刚结束了一天工作的普通中年男人一般。
“没准备我的晚饭也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解决。你们忙你们的吧。”轰炎司拉了拉领口,慢慢说道。他踩着黄绿色的榻榻米,朝着房间尽头与走廊相接的门而去,却在经过有栖川光背后的时候脚步一滞。
“有栖川,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说。过来。”轰炎司说完,继续朝着走廊走去。
有栖川光用右手撑着榻榻米地面,刚想站起来,一旁的轰焦冻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去也可以。”他凝视着她,又重复了一边,“你没有义务过去。”
“要说的是案件的事情。”轰炎司说着,脚步未停,身影消失在了门外。有栖川光看见轰冷的面色白了几分,便冲着她安抚性地一笑,又反手握住了轰焦冻的手掌。
“没关系的。”她说。
有栖川光跟着轰炎司,一路走进了一个宽阔而空旷的房间。房间墙上挂着几幅书法,上面以遒劲字体书写着的字词尽是对力量的追求,而房间地板上铺设的榻榻米有几处边缘发黑卷翘,像是被烈火灼烤过一般。
轰炎司径自站在了房间中央,一言不发。有栖川光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问道“您说有案件的事情需要跟我商讨”
“对你来说是案件吧。”高大的男人垂下头,仿佛眼角的细纹都深刻了几分,“我的妻子昨天对我提出了离婚的要求。我有点想离婚了。那时候,她是这样对我说的。”
听明白后,有栖川光就连呼吸都停滞了一瞬。
轰焦冻肯定是知道这件事的,但他并未对她提起。
他是不想让她知道家里这些令他感到窘迫的争端吗
“那您是怎么想的”明知轰炎司找她来说出这些家族隐秘一定有所打算,但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问。
“我当时很震惊。我的妻子嫁给我三十多年,我知道她对我的怨气,但我没有想到她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提出这样的要求了。”轰炎司垂目,虚虚盯着榻榻米上的焦灼痕迹,良久摇了摇头,“还是我太小看了她啊。”
“我想要挽回”他喃喃说道,“但如果她一直坚持,那我会遂了她的意思。”
“自己不是好丈夫、好父亲的事情我一直知道的啊。”轰炎司说着,忽然有些茫然,“焦冻他跟你说过我以前吗”
有栖川光慢慢点了点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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