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至此,才没护好掌珠。”
提到大公主,太后不由得想到那日大公主凄惨的哭声。
“皇后严重了,”太后脸色淡淡的,“宫中有人居心叵测,这怪不到你的头上。”
皇后低声哭泣,像是没有注意到太后的神情,接着说道“母后体恤关怀,儿媳感激在心。可儿媳心中有愧,特地来向母后请罪。”
太后转着手中的佛珠,一时没有答话。
屋里响起的都是皇后低低的哭泣声。
“都是儿媳的身体太不争气了,母后”
这声“母后”悲切难掩,听得太后心中一颤。
京中贵女一向娇养,可皇后的身体弱成这样,究其原因还要怪当年陈皇后的那一碗药。
这样说起来,还是他们母子连累了她。
“久哭伤身,快别哭了。”
太后心底轻叹一声,柔声开口,“宫里有太医圣手,总会治好的,你就放宽心好好调养。”
皇后忙听话地拭了拭脸颊的泪,笑了笑,“儿媳失仪,请母后恕罪。”
“没事,没事。”太后摆摆手,温声劝了皇后两句,便让她回去歇息了。
皇后带着人走了,太后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沉沉地叹了口气。
“娘娘,您喝口茶。”
太后接过抿了一口,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样似乎能将胸中的憋闷吐出。
“娘娘,您别担心。有太医院仔细照料着,皇后娘娘的病会好的。”
太后扯了扯嘴角,“如今连你都来宽慰我,陈氏心性狠辣,那碗药早就彻底绝了皇后生育的可能。
中宫体弱无子,便如那水中浮萍,终日惶惶不安。”
“娘娘,宫里有您在,皇后娘娘还担心什么呢再说,皇后乃先帝圣旨赐婚。”
瞥见太后娘娘嘴边的冷笑,陈嬷嬷忙止住了话头,跪倒在侧。
“娘娘,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
“先帝”
太后冷笑着,刚刚还带着疲倦之色的眉眼顿时闪过一丝凌厉。
若不是先帝,怎么会有之后的许多事
若不是先帝,他们母子又岂会经历这么多苦难
一想到先帝,太后就觉得心中恨意滔滔,整个人如浸在滚烫的热水中,浑身满是痛意,难以安宁。
她紧握着双手,用力到指甲泛白,才勉强笑了笑,“起来吧。”
陈嬷嬷服侍着太后午睡,从殿中出来这才发现自己早就汗湿中衣。
真是这些日子休养得懒散了,连太后的忌讳都忘了。
陈嬷嬷低声叹道,一抬头就看到紫鸢在外头东张西望的。
她便招招手,“你这丫头在这干嘛呢”
“陈嬷嬷,夫人说想向娘娘请安,不知娘娘今日何时有空”
请安
莫不是段夫人已经想好了心愿
陈嬷嬷心中一动,想起昨日太后和段夫人相谈甚欢,今早娘娘还惦记着段夫人的事。再加上今日太后已然有些不快,见到段夫人会不会好些
陈嬷嬷笑了笑,“让段夫人未时前来吧,那时娘娘午睡应已经醒了。”
紫鸢忙应了声是,“奴婢这就去告诉夫人。”
紫鸢帮着沈湄穿衣梳妆,“夫人,看看可还妥当”
沈湄低头望了望自己,指了指腰间,“换成我进宫时那条腰带吧。”
紫鸢疑惑,可看沈湄一意坚持便把腰带换了。
将衣裙的褶皱抚平,沈湄摸了摸腰带中间的硬块,缓缓地吐出一口气。
“走吧,时辰快到了。”
紫鸢扶着沈湄走到了正殿,沈湄微微抬头望着正中间的“寿康宫”,慌乱忐忑的心忽然就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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