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篱蹙眉,不满地瞥她一眼。
容俏抖抖腿,“没蛋啊,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因为没蛋?”
大臣们开始交头接耳,都道宗主喝高了,胡话连篇。
可“他”是宗主,他们只能小声嗫嚅几句。
容俏伫立在小皇帝面前,“陛下,本座有话说。”
小皇帝猜出了容俏的心思,勾勾唇,“宗主请讲。”
“本座……”容俏斟酌半饷,犹豫不决。
“宗主请讲,你为朕劳心劳神,殚精竭虑,今儿只要朕能为你办的,一定办到!”小皇帝说得铿锵有力,一副绝不食言的架势。
容俏跪地,“本座今儿与慕容小姐偶遇在宫阙中,忽然对她……对她升起了爱慕之心,本座知道不该生出此念,但本座是个阉人,阉人与寻常男子不同,不能与女人行鱼水之欢,不能生儿育女,不能在晚年含饴弄孙,阉人……阉人痛苦啊,陛下!”
小皇帝不说话,众人以为他生气了,宗主越来越不知收敛了,刚定下容首辅的嫡次女,又要得到兵部尚书之女,一个阉人,欲念还不小。
可刚刚,小皇帝明明允诺了宗主,要成全“他”心中所想。
兵部尚书和慕容烟齐齐慌了心神。
兵部尚书几次想起身拒绝,都被商篱按住了肩膀。
理由是,宗主正在伤心,若敢打扰,没好果子吃。
容俏接着酒劲儿继续道:“本座知道此等想法荒诞至极,请陛下赐本座一死,但,本座对慕容小姐的心意日月可鉴。”
说完栽倒在地,呼呼大睡过去,反正她醉了,醉鬼说得话自然算不得数,她又有宗主的身份护己,兵部尚书能拿她如何?
明日一早,她就称因醉酒什么也不记得了,赖掉这桩婚事。
“呜呜呜——”坐在容首辅身边的阮艺很配合地小声啼哭几声,谁不知道容家二小姐即将嫁予宗主啊。
兵部尚书见宗主醉倒了,赶忙上前跪地,“陛下,宗主这是醉话,请陛下不要把宗主的话当真啊。”
小皇帝忍住笑,摆摆袖子,“醉话何以当真。”
兵部尚书舒口气,小皇帝却转折了,“但朕金口玉言,既然朕已经答应帮宗主完成心愿,朕还是会征求“他”的意见。”
兵部尚书不敢再得寸进尺,毕竟想要慕容烟的人是宗主。
经此一茬,兵部尚书哪里还有脸在大殿上要求小皇帝纳慕容烟为妃。
属官搀扶着喝倒的容俏先行离席。
商篱对小皇帝颔首后也跟着离开了,从属官手里接过容俏,待他们坐进肩舆时,容俏已经睡过去了。
看来这会儿酒劲儿上头了。
抵达宗主府,商篱横抱起容俏进了卧房。
小鲛和花浮玉大眼瞪小眼,商篱让小鲛去煮解酒汤,又把花浮玉扔出屋外,花浮玉趴门,气哼哼蹲坐在石阶上。
容俏不舒服,一直哼唧,商篱进浴室为她拧了布巾擦脸。
容俏勉强睁开眼睛瞅瞅伺候自己的人是谁,除了小鲛,她不让府中任何女人靠近。
入眼一幕傻愣半饷,然后嘿嘿笑了,拍拍对方的脸,“没蛋啊,怎么是你?”
商篱用毛巾使劲捂她的脸,然后搓搓搓。
容俏呲牙推他,迷迷糊糊间掴了他一巴掌,声音特别响亮。
商篱那般淡然的性子都被她打出了几分怒意,扔下布巾不想管她。
容俏拽住他,“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小家子气。”
商篱拍她脑门,“睡觉去!”
“我要如厕。”容俏嘟囔,醉得一塌糊涂。
“我让人进来服侍你。”
商篱起身想出房间,容俏拽住他,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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