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1章 萌萌(第2/3页)  谢相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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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又生出一个怀疑。世间当真仅此一部这等巨著,杨敞便没有抄写一部,私藏家中

    换了是她,肯定要偷藏一部。

    但御史大夫既那般说了,她也不好深究。

    之后谢漪再来为她授课,便不再自己定内容,而是问她要听什么。刘藻便将读史之时的不解处提出,请谢漪解惑。

    今日要讲的便是晋文公重耳的故事。谢漪所述,不仅有太史公书中载的,也有其中未曾提及的。

    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世间所有的学问,都藏在她的脑海中,要用之时,信手拈来。

    庄子云“惠施多方,其书五车。”惠施是战国时宋人,当过魏国的相国。这句话有两种释义,其中一种是惠施学识广博,他的言论能斡旋五国的兴衰。书被解释为言论,车在战国时,常被用来指代国。

    另一种则是,惠施学识广博,他的藏书能装满五辆车。

    刘藻每跟谢漪读书一回,便对她更忌惮一分。若说惠施学富五车,谢漪读过的书简,只怕五座宫殿都装不下。

    重耳的故事果然长,一上午过去,还仅讲到他流亡楚国。

    谢漪见天色不早,便停了下来。刘藻意犹未尽,问道“谢相明日来么”

    她一贯三日来一回,三日间,恰好够刘藻熟读一篇。但此次却戛然而止,使得刘藻的心似有爪子在挠,急切得很。

    谢漪不说来,也不说不来,而是故作惊讶道“臣以为陛下三日见臣一回,都觉厌烦。”

    真是讨厌刘藻沉下脸色,直言道“来不来”

    “不来。”谢漪道。

    刘藻“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谢漪在她身后,看着她强忍怒气的背影,不由轻笑着摇了摇头。

    隔日,谢漪果然没有来。

    刘藻“”她还以为谢相是欲先抑后扬,好使她惊喜,没想到竟是说实话。小皇帝对丞相的诚实极为失望。

    谢漪不来,来的自然是桓匡。自知桓匡的用处后,刘藻便甚为好学,从未显出不满。桓匡见此,也渐渐对这弟子温和起来。

    他为大儒,能教出许多名士,以致为天子之师自是有缘故的。刘藻跟桓匡读了三月,才渐渐察觉。

    诗三百,思无邪。说的是诗经纯朴无伪,能够陶冶情操,导人向善。他不再每篇都讲,而是择其中有教化意义的篇章来解读,又穿插孔孟之言,谈及治国之道。如此一来,桓匡的课也不那么难熬。

    只是刘藻还是以为谢相所授更合她心意。桓匡的治国之道,皆是仁义道德,是王道。但谢漪偶尔还会提一提诡道。

    刘藻以为死守一家之言,未免呆板,所谓诸子百家,谁家好用就用谁家,何必分什么儒、法。

    不过这话,她只放在心中,谁都没说,甚至连面上都无一丝流露。桓匡讲课之时,她听得专心致志,还能举一反三,见解精湛。几乎使得桓匡以为,他又要教出一仁主来。

    时日渐暖,刘藻脱下冬衣,换上轻薄的春衫。谢漪一见她,才发觉陛下长高了许多。谢漪这回来,竟带了几分竹简与锦帛。

    刘藻不免好奇,问道“此是何物”

    谢漪道“是郡国所上奏疏、表章。”

    刘藻惊喜,她即位后,还未批阅过臣下所上的奏表,不想今日竟是见到了。但她虽喜,面上依旧是镇定的神色,冲谢相点了点头,缓缓道“请谢相授课。”

    因每种奏表都只带了一份,谢漪便未与刘藻分榻而坐。有宫人及时上前,在刘藻身侧置了一张坐席。谢漪便跪坐在席上。

    她靠近了,刘藻又闻到那熟悉的香气,本能地觉得紧张。谢漪丝毫不知,拣出一份竹简摊开,开始讲授。

    奏表自有格式,上奏之人不同,格式也不同,大臣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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