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叶篁篁。”
法官简要陈述了应予注意的事项后说,“请你陈述一下4月28号晚上发生的事。”
叶篁篁咬了咬嘴唇,声音不大,还透露出紧张,但仍然很清晰。
“4月28号晚上,我一个人在外跑步。”
“地点。”
“经天路的世纪公园。”
“当时是几点”
“我出门时是八点半。”
“你一直都是这么晚出来跑步吗”
“不是。那天晚上月色很好,又是春天,我想出来走走,世纪公园在我家旁边。”
“你继续陈述。”
“在公园里跑了步后,我出来。公园门口种着很大的山桃,我很喜欢,停下来看了会儿。想起跑完步没有做拉伸,我就站在桃花前做了几个瑜珈动作。忽然,”她咬拳头也捏紧了。
法庭静默了几分钟,尽量维持着平静的清脆声音继续响了起来,“我被人掳上了车。”
法庭静悄悄的。这种案件,除了当事人外的所有人员都经历过千百回,他们都能理解当事人的心理,尤其是这种才二十出头的姑娘。可惜。
她哭了。
所有人都有些于心不忍,都以谴责的目光看向被告人。开庭公告上说,他叫葛笠。眼下正面无表情。
审判长温和地说,“请证人继续陈述。”
叶篁篁擦了下眼泪,柔白的手上泛着水光,她低着头,“我被带到了一个酒店。”
“经过大堂时,你没有叫人吗”
“他从地下停车场直接上去的,没有经过大堂。”
世纪公园旁的顶级酒店,是这样的设计。
“坐电梯时也没有遇到人”
叶篁篁的泪一滴滴落了下来,“中间停过一次,但他抵着门,没有开。”她的声音越来越低,“然后,他就带着我到了房间。”
法庭里传来她压抑的抽泣声,气氛压抑。
审判长轻轻叹了口气,“侵犯你的人还记得吗”
叶篁篁抬起头,指向被告,目光愤恨,“就是他。”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平静。
“你以前认识他吗”
她带着恨意,“不认识,从来没有见过。”
“那天晚上,他对你做了什么”
叶篁篁的头又低了下去,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他强了我。”
“什么时候放你走的”
“天亮,是我逃走的。”
“是否还记得是几点”
“不知道。跑出去的时候慌不择路,没有注意大堂的时间。”
“期间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叶篁篁不语。
审判长柔声又问了一遍,“期间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就是那些。”
“有没有对你做过额外的伤害性动作”
“一直都是那个。”
“有没有绑着你”
叶篁篁摇摇头。
“请证人回答。”
“没有。”
“有没有强行给你喂什么东西”
“没有。”
“你有没有试图离开”
“没有办法。他的力量比我大,从进去后到离开,一直都没有机会。”
“公诉人有没有要询问证人的”
检察官答“没有。”
“辩护人有没有要询问证人的”
被告律师看了眼葛笠,他摇了摇头。“没有。”
审判长说,“请证人退庭。”
叶篁篁如获大赦,在女警的护送下,抽泣着退了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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