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夜色退尽月回銮,晨雾飘起朗日现时,常桂街上,新有的一家名为惠民堂的医馆,便缓缓开了门,虽是新开张,但这家医馆前,却不曾闻得炮仗之声,见得舞龙舞狮,只在医馆前挂有一块木牌。
牌上写有布衣百姓,寻医问药,看诊开方,分文不取,十六个大字,这对靖华城中的百姓而言,不止是桩好事也是桩奇事。
这木牌刚挂上没多久,经过路的人口耳相传,不消一个时辰,整靖华城中便人尽皆知了,不过一开始时城中的百姓还不大相信有这样好的事。
直至“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出现了,雪墨三人,天将晓时便已起身,不到卯时雪墨便已然在医馆中坐堂,卯时二刻,有一形容消瘦的老者倚着拐杖,颤巍巍的出现在门口,文竹见了赶忙上前将这老者搀扶入内。
那老者见了雪墨忙问道:“小公子,老朽听闻,你们这医馆看症开方,分文不取,可是真事?”
“自然是真事,大爷无需疑虑,我便是这坐堂的大夫,您坐着先喝口水歇一会,我替您把把脉。”
“大夫?依老朽看,你估摸着年未弱冠,怎能行医。”
“医术如何,无关年岁,那白发医者也不见得有几个是神医,大爷若不信我,不如我现下替你把脉后,先言病症再行开方,您再听听看可有差错。”
闻言,老者将手伸了出来,雪墨替其把过脉后言道:“脉搏细微而无力,气阴两虚,平日定常感心悸气短,烦渴神疲,心神不宁之余,更兼久咳声低,干咳少痰。”
“大爷,不知我说的可对?”
“大夫所言,分毫不差,方才是老朽眼拙,冒犯了还请见谅。”
“大爷不必如此,我现在替您开方捉药,您回去后,服了药,好生养着,五日后再来复诊,切记要多休息,不可太过劳心劳力,过重活计也不能做。”雪墨开好药方后便将方子交与文竹让她捉药,自己则嘱咐着那老者叫其不可太过辛劳,要多歇息。
文竹捉好药后,递了过来,雪墨见药有些多,唯恐老人家,拿着重便言道:“大爷不知您家住何方,一会我让人送您回去吧,这药您拿着怕有些重。”
“这可如何使得,这看症开方已未取分文,怎敢再劳烦。”
“不打紧的,您一人回去,我也放心不下,您下次来复诊时,身边也因带个人才好。”雪墨温和的言道。
唉!那老者哀叹了一声言道:“老朽命不好,膝下无儿只有一女,自女儿出嫁后,家中只余一老伴,老朽家住城西,离此有些远,老伴也年迈了,腿脚也不灵光,哪里有人可同来。”
雪墨听着那老者的言语,心有戚戚,这老者看上去年已过花甲,依其穿着看,家中虽不至于家徒四壁,穷困潦倒,怕也是清贫困苦,膝下又无儿,仅有的一女也嫁作人妇,少不得以夫家为先。
“既如此,那便请大爷将详细的住处告之,五日后我我亲自上门,为您复诊。”
老者感激道: “这,这,这可真是遇上话菩萨了。”
“大爷说哪里话,我是大夫,医者父母心,为所因为而已。”
“受了大夫的恩惠,还不曾互道姓名,老朽姓吴,不知大夫贵姓?”
“免贵姓云”
“姓云,你是云未晞?那个揭了皇榜,且治好陛下的医者?”
“是”雪墨淡淡回应了一字。
“老朽前番曾听人言,那云未晞治愈陛下的病,却不愿领受王侯之爵,万金之赏,今日一见,果真是妙手仁心一医者,风骨俊逸一少年。”
“吴大爷,您谬赞了”
“云大夫,你绝对当得起此言。”
银笙将吴大爷送回去后,又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这一来二去的,这云未晞离了宫在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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