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压了压。
宋漓秋停了手上的动作,不知怎的,叶知寒触到她头发的时候,她心头一紧,耳朵也不自觉地烧了一会儿。
她确定,这股不自然的感觉,是她之前没有过的。以前别人对她的讨好,她都慨然接受,来者不拒。毕竟,她是益州城的大金主,讨好她是商户们的必修课。
但此刻叶知寒对她的体贴,似乎还有些别样的情愫,但这玩意儿是什么,她还说不上来。
脑子里被疑惑占据,反倒让她把之前想问叶知寒的话忘了。
她吃汤食被呛到的时候,叶知寒好像说了什么奇怪的话,记不清了,到底是什么来着?
叶知寒又跟秦阿嬷互相嘘寒问暖了好一阵,才出门牵马,准备回凉州城。
临走时,宋漓秋先出门,在外头等了好一阵,叶知寒才推门出来,手上拿了个木盒,里面全是蜜饯。
宋漓秋打开看了看,惊喜道:“原来你也喜欢吃甜的呀?”
叶知寒笑笑,没有作答。
枣红汗血马嘶鸣一声,载着一双人,踏过青草香,再度进入荒原。马蹄翻起的金色沙子,在夕阳中翻飞,闪烁,再飘远。
过了一个多时辰,哒哒的马蹄声穿过凉州南城门,在簇羽街口响起。
福来茶馆二楼,临街的雅间内,一双玉手将窗户轻轻推开两指宽,警惕着外头的动静。
“旗主,来了!”
“好,记得每隔十天,便要到这里来通报消息。”
进城后,枣红马的速度明显降了下来。天色已晚,街两边许多商家已经打烊。马蹄踏在石板上的脆响,在街沿两边隐隐回荡。
宋漓秋吃得很饱,被颠簸地来了困意,正斜斜地靠着叶知寒的手臂,摇着脑袋打瞌睡。
她正迷迷糊糊地梦见在金铺中挑簪子,左挑右捡,看哪个都挺满意,正要招呼雪青过来全包走时,整个梦境陡然震动,簪子齐齐落地,全摔得粉碎。
惊慌睁开眼,她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一个樱色衣裙的女子,正跌坐在马前,可怜巴巴地揩眼泪。
宋漓秋别过头,不可置信道:“叶知寒,你撞人了!”
“我没有。”叶知寒冷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但飘到宋漓秋耳中,分明就是纵马撞人还想抵赖的托词。
女子扶着左腿,哭个不停。宋漓秋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爹爹从小就教育她,要做个有操守的有钱人。天下仇富的人太多,若遇到旁人有难,她能帮则帮,只要天下又少了一个仇富的人,他们的日子便又能安稳一些。
宋漓秋不由分说,抱着马脖子滑到地上,过来询问女子的情况。
女子拖着长长的哭腔,“不怪叶将军,都是民女不好,是民女冲撞了将军,还望将军恕罪。”
看看,多好的女子啊,明明她都伤得站不起来了,还坚持为叶知寒开脱。
“民女本是千馐楼的卖唱女,这些天封城,千馐楼生意不太好,我便想着到福来茶馆问问,看这里需不需要唱曲的。谁知刚出茶馆,民女没看路,就撞到了将军的马蹄上。”
看看,身世多么凄惨的女子,上天已待她如此不公,还要降下此番灾祸。
宋漓秋看了看她的断腿,“还能走么?”
女子摇头。
宋漓秋转过头,对等在马上叶知寒朗声道:“你,快将这位姑娘抱回府去!”
叶知寒抄着手,懒得理会,他的马刚刚离这女子分明还有一尺远,怎么可能就踢断了骨头。
“不碍事的,我歇上一会儿就能自己回去,多谢夫人美意。”
“不行,我不能把你丢在这里不管!”
恰巧一队巡逻卫兵经过,宋漓秋招招手,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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