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夜重,叶知寒和宋漓秋携着手往回走,才到府门口,就看到魏杨急匆匆迎过来。
魏杨神情紧张地望了叶知寒一眼,叶知寒会意,转头对身边的宋漓秋温声道:“我要处理些公务,你先回房去歇息吧。”
宋漓秋点头,乖乖进门去了。
“将军,”看宋漓秋走远,魏杨这才压低嗓子禀报道:“孟苇要见您。”
没有天窗的照明,夜晚的大牢靠着墙上的灯火,反倒比白天时亮堂些。
孟苇把头靠在墙上,后脑勺有一下没一下地往墙面上磕,听到走廊里传来声音,她迫不及待地扑过去,大声叫喊。
“叶知寒,是你吗?叶知寒!”
叶知寒冷峻的声音在暗处响起,“你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听见熟悉的声音,孟苇越发激动,“你终于来了。”
“听说你有要事想告诉我,我能不来吗?”叶知寒再度抬了把椅子,隔着铁栅栏在她面前坐下,似笑非笑道:“说吧。”
孟苇痴痴地望向眼前朝思暮想的人,柔柔道:“叶郎,这些天你过得好吗?可有想过我?”
“我没工夫跟你情深意长,请你说重点。”
到底是个冷情的人,孟苇自嘲般笑笑,“监牢阴冷,你连跟我说几句暖心话都不肯吗?”
叶知寒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宽大的袍袖,半晌才响起清冷的声音,“你应当知道,我若放你回北稷,你背主叛国,会是什么下场。我若押你去京城,作为敌国细作,你的性命也不会久留。看在你也曾精心照顾过我母亲一段时日,不管你当时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留你在此,已经是能做的最大让步,你可别,得寸进尺。”
孟苇到底是个识时务的人,她很快便收起脸上情绪。叶知寒既然肯留她性命,她便有做交易的空间,如此也好。
她换出一副轻快些的口气。
“北稷大军战败,不代表北稷战败,接下来的日子,只怕你们有得忙了。”
“什么意思?”叶知寒收起袖子,定定看向孟苇。
“将军应当知道,我们玄影门的细作,可不只是会偷盗情报而已。”孟苇渐渐恢复了底气,“若真依主人当年的推演,我上百玄影门人,可抵五十万精兵。”
“此话何意?”叶知寒挑了挑眉尾,站起身往孟苇身前靠近一步。
孟苇的话却戛然而止,手指放在唇边,坐了个禁声的手势。
“将军不是喜欢做交易吗?老规矩,拿宋漓秋的命来,我便将主人的大计,和盘托出。”
叶知寒一夜未归,宋漓秋也没睡好。
本来昨夜回府就很晚了,今天大早天还没亮彻,宋漓秋就被雪青叫醒。
“干嘛呀!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宋漓秋抱着被子,做最后无谓的挣扎。
“姑娘您快起来吧,那群沙匪在府门口,跟守门军士吵起来了!”
“什么!”
等宋漓秋速速梳妆打扮好出去,府门口的沙匪们已经抡起了拳头,卫兵的剑也已经拔出了大半。
“都给我住手!”宋漓秋一声令下,卫兵这才收剑站好。
七个沙匪非常小人得志地往宋漓秋身边一凑,尤其是谢铜锤,竖起大拇哥叫嚣道:“看吧,我早就说了,我们是将军夫人的人,你敢对我们兄弟无理?”
宋漓秋恨不得一巴掌把谢铜锤拍下去,转向卫兵问道:“怎么回事?”
“禀夫人,这七个人在门口獐头鼠目,鬼鬼祟祟,末将赶他们离开,他们便口口声声说是夫人您的人,在此百般纠缠。”
宋漓秋回头瞥了眼七个咋咋呼呼的男人,顿时悔不当初。她当时一定是脑子坏掉了,才会招来这七个无赖,在这个美丽的早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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