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岂别面无表情的说“不就是输钱给你我输不起吗你再和把大的,我全当做慈善。再说我输牌也有人陪着, 你赢了有人看吗”
张凡铭让挤兑的委屈极了, 梁岂别还手腕一抬, 从他手指间抽出了夹着的烟,也给摁灭了。
“嘿, 你干嘛呀”要不是牌桌上是他和的牌面,张大少爷就要掀桌了。
梁岂别冷冷道“有女孩在你还抽烟”
“这不就剩这么一点了,我寻思也就是一口的事, 马上就抽完了啊。”张凡铭讪讪的。
见他们吵吵嚷嚷的, 林知梁把茶壶下的紫砂泥炉点起来,就赶忙朝他们的牌桌过去,“怎么了怎么了”
姑娘细长的手指虚抓着裙摆,踩着高跟鞋小跑了两步,轻踮起些来, 落地也没声音, 只是耳边落下的那细长一缕黑发在雪白的颈间跳动着,胸口稍显紧了点的部位, 一片雪白饱满的皮肤也跟着颤了颤。
梁岂别不动声色的拢了拢眉。
胸围是买小了点,像是委屈了它们, 他恍惚间好像看到它们因拥挤而微微发红了似的。
林知梁过来站在桌边,看了一眼牌桌, 先公道的说了一句“确实是老张和牌啊。”
接着她又靠近了梁岂别, 俯身去看他的牌, 像哄他似的小声说“人家也没说错, 我一进来你就输了,还叫我干嘛啊我帮你们沏壶茶。”
梁岂别才不想喝什么茶,他就在意他们家被挤着的那一对小可怜了。
眼见女孩子俯身凑过来哄他,精致的抹胸礼服就悬在他手臂上方,他只要抬抬手,或是把自己的筹码推给张凡铭,准能碰到它们。
但他反而直接把手臂伸开,去搂林知梁的腰。
“啊,水开了,我去给你们沏茶。”就在梁岂别的手已经擦到了她腰间礼服的面料时,女孩惊呼一声,噌的一下直起腰,一步退开,从他的臂膀环绕间躲了过去。
梁岂别的手臂就那么空空落落的停在半空中,沉默了一秒,脸直接黑了。
他一句“不玩了”马上就要开口吐出去,却见林知梁回头看他,黑亮的眼睛圆睁着,认真的叮嘱了一句“好好玩啊。”
啧。
他的手于是便回到桌上,把牌推倒,黑着脸说了一句“洗牌。”
张凡铭看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忽然欣慰道“我一直以为天是老大你是老二呢,看来不是中间还夹着个林知梁,你终于排老三了。”
这时候窗外隐约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声,是甲板上的大提琴开始演奏了。
梁捷抬手,滑开西装袖口看了眼腕表,提醒道“八点开始登船,现在还有半小时,船九点离岸,九点之前张家一定会到。就是不知道会是张扬,还是他爸了。”
杨武常哼笑了一声,“还是别盼着他爹来了,老头子到位,可不会轻易服软,今天晚上的想让他签字入会可就困难了,一拖起来,弄不好明天船都不能准时靠岸。”
梁捷神色淡然,带着旁观者的冷静,“然而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张裕德亲自到场,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梁岂别眼神清冷,抬头扫了他们一眼,“张裕德来了我们也可以绕过他,只要把张扬拉到赌桌上。我们可以玩大一点,让他输点实际的东西一只眼,或是满口牙,他老子总不会看着张扬被废。”
林知梁拿着茶杯的手忽然一颤。
张裕德,这个名字她想起来了。
a市连续二十年的纳税第一人,作为这个世纪以来在本市中最根深蒂固的财团,影响力非同小可。
林知梁曾经在一次经济交流会上听过他发表的演说,这位长辈不知年岁,但看起来非常年轻,像年不过五十的人,但凭借他叱咤风云的年月推断,他起码是奔六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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