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庞清友一番真情劝告全然被梁岂别当成了耳旁风,话音戛然而止。
知梁突然被cue,而且还是“媳妇儿”这种称呼,她本来都要起瞪眼睛了,可有外人在这儿,又忍住了没当场翻脸,就应了一声,接了他的杯子去倒水,礼貌使然,顺便给庞清友也捎过来一杯。
庞清友这厮接过了水杯,跟知梁道了谢,缓了缓又继续开口“我那边认识一个刚才美国进修回来的医生,手术经验非常丰富”
梁岂别又道“媳妇儿,帮我给手机充上电。”
“”庞清友的表情开始出现丝丝裂痕,“我可以介绍他过来给您坐诊,以他的手法,肯定能让您恢复如初,参与各种运动不成问题”
梁岂别“媳妇儿,都这个点儿了,该报饭了,晚上想吃什么告诉家里,让厨房做。”
庞清友“”
知梁拿起手机正要给家里打电话,忽然又抬起头,问庞清友“也不早了,旁总还有别的什么事不妨直说吧,要不,您爱吃什么我让厨房一并做了,您也留这儿吃晚饭”
梁岂别非常不给面子的嗤笑一声。
庞清友是一忍再忍,咬了下后槽牙才稳住了脸上的表情没崩开。
他维持着一副岌岌可危的儒雅姿态,从手提包里抽出了一样东西,说“这倒也不算什么正经事,小事一桩,只是出于周全考量,特意带来这个来给小梁总签下。”
他拿出来的是一份纸质合同书,梁岂别压根不接,知梁倒想看看那是什么,于是接过来翻开看了一眼,只看一个标头,就知道这人所来何意了。
那东西叫“自愿放弃投票权与票选权协议书”。
合着张裕德把庞清友派过来,刚才这么唠唠叨叨的恐吓了半天,让梁岂别做手术,好把恢复期拖长一倍,就是为了让他错过投票,这还不够,还让他签下弃权协议呢。
梁岂别神色轻蔑的一笑,懒洋洋的靠着身后的枕头,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优越感,“我从学会写自己名字开始,就知道梁家人的名字从不随便签,你拿这玩意想让我签字,差得远了。”
庞清友道“小梁总别误会,这个协议绝对不存在任何不合理的地方,您可以拿去看,只是一个单纯的证明您弃权的东西。毕竟现在的情况您也知道,您可能无法出席投票现场,而且就算投票也可能因为病情不被承认,为了防止有心人钻空子,咱们的委员候选人一致认为您有必要签下这个,我相信您也不希望有人冒用您的名义进行投票吧。”
梁岂别对他递到自己面前的签字笔置之不理,甚至干脆将手臂枕到脑后,“你老板要真是有本事,就让他冒用我的名义给自个儿投票啊,那他准当公会主席没跑,真的,我小叔也斗不过他。”
庞清友“您说笑了,我并不是为了张总来的,这份协议确实是公会的备选委员们的意思。”
梁岂别面无表情“那你就告诉他们我不签,有谁想让我签的你让他自己过来找我,我看看谁这么大胆子敢要我的签名。”
“小梁总,我还是希望您能仔细考虑,毕竟要是真出了岔子我们都追悔莫及”
“旁总,”林知梁的耐心也到此为止了,把庞清友的话打断,抬手把他那份协议塞回了他的公事包里,拉链给他拉上,“您还是请回吧,我的结婚登记上面还没求来他签名呢,您把嘴皮子说穿了也得排在后面。”
庞清友“”
庞清友使尽了浑身解数,最终果然还是无功而返,灰溜溜的走了,他刚一出门,病房的门“砰”的一声被里面狠狠的关上了,像在赶晦气似的。
可算是把那长了一身嘴的蚂蚱请出去了,屋里终于恢复了清净。梁岂别被烦的够呛,他抹了一把脑门,抬起手,顺嘴就叫“媳妇儿,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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