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的丈夫都在等着她死。
只要她一死,那恶灵就能真正占了她的身体,从此以后,钱晚榆的人生就是它的,而她拥有的一切也都将是它的。
她的灵气将会被它一点点虚耗殆尽,在她死的一瞬间进入她的身体,便可夺其身躯。
只是它算的十分好,却没想过世事难料。
那沾染黑气的怨灵被凶兽一口吞没,它的怨气也在一瞬间消失殆尽。
层叠的场景最终化为一笔乌墨,钱晚榆大喘着气醒来。
三日后,方府的少夫人提出与其夫和离,钱家投入方家商行的全部资金与人力全部收回,奇怪的是,方老妇人对此没有一点异议,成功和离的钱晚榆带着自己的所有嫁妆回了钱家,又过了几日,听说她自请离家,去了城外的尼姑庵,遁入空门了。
而方府从与钱家闹翻之后就开始大乱,家中生意连受打击,亏损惨重,方家少爷方如陵在与钱晚榆和离后得了重病,虽然方老夫人不让对外乱说,但还是有一些传言流了出来,他们说方家少爷之所以得病是因为被方家表小姐的鬼魂缠住了,阴气入体,损了寿命,恐命不久矣。
没过多久,方家少爷就真的去了,方府将他大葬,失去唯一嫡孙的方老夫人大受打击,一夜之间也病倒在床,方府被方老爷接手,但却是大不如从前了。
欲,人心所生,无论色欲,权欲,财欲,凡有欲望者通为贪欲。
他自那无尽的欲念中衍生,自有形伊始,便为了吞食之欲四处游走,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欲望。
他行走于凡尘俗世,到那欲念最深的人身边去,只要听到呼唤他的声音,他就会出现。
时间流逝,与他无关,身份姓名也只是皮囊。
他活的太久,有很多事已经记不太清了,他有过很多身份,用过很多名字,却没有一个是长久的。
褪掉那身外衣,他还是那个归于虚无的兽,只会一直渴望,一直寻找能够吞食入腹的贪欲。
他不懂凡人的情和爱,也不愿去触碰。
人的寿命太过短暂,于他而言只是弹指一挥间。
可他近来似乎越发被束缚住了,本该无牵无挂的他竟不知自己为何出现在了这里。
近日,玉水城中来了一名画师,却不画其它,专画人像。
因其画的太好,短短数日,他的小摊前每日都挤满了前来画像的人。
因为外祖母寿辰,特地回了一趟京的宁蓁在外祖母身边陪了她数日,终是启程回她的封地,玉水城。
赶了十几日的路程,总算由京回到了玉水城。
不知何时,她已将这里当作了自己归处,不论去了哪里,最终还是会回到这里,只不过,她却始终是一个人罢了。
马车驶入城中,她忽然想吃经常吃的一家点心铺的糕点,便让其他人先行回府,而她则临时让车夫换了路线,未先回府,去了那家点心铺。
街口处,里面行人道太过窄小,不易马车同行。
“你在此处等我片刻,我去去就来。”宁蓁下了马车,叮嘱车夫一声。
“是,郡主。”车夫领命在那处等候。
宁蓁往那小街里走去,不一会儿就瞧见那家点心铺,她一笑,打算进入。
“呀,这画的可真美,比你人都要美上三分。”
“我看看,我看看,哟,还真是美。”
“我也要画一幅。”
“还有我,我也要画。”
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惊叹声,她好奇侧身看去,便见对面一个小摊前围了许多人,有男有女,似乎是个画画的摊子。
她本不欲多理会,却正巧瞥见那个刚拿到画像的女子羞涩一笑,对那画师道“先生画的可真好,小女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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